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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想多了。

绝对不是那样。

可心里一旦有了怀疑,就会不停地滋长发酵。

那样想着,好像一切都说得通了。

帝后的宠爱,承恩公夫妇俩扭曲的爱。

那裴瑾廷知道吗?

顾青媛忽然有些站立不住,脚步虚软间,后退两步,靠在书架上。

贺铮有些疑惑,问,“少夫人,你怎么了?”

这些日子,公子不曾上衙,整日呆在宫中,他不曾入宫,被派到少夫人身边听差。

顾青媛心乱如麻地摆摆手,示意贺铮出去,坐到书案前,拿起笔,铺开纸张,想要将心中所想捋一捋。

笔尖吸满墨,久久不动,握着笔管的指节发白,墨汁淌下,在纸张上晕开一团。

她现在很想见到裴瑾廷,想向他求证自己的猜想,可是她该怎么开口?

这么多年,他该承受了多少的委屈?

那一次次的供血,除去他身体上的伤,也在他的心上结上难以抚平的伤疤?

顾青媛闭了闭眼,定下心神,放下笔。

等他回来,她要当面问个清楚。

顾青媛出了一会儿神,收起一个字都没写的纸,揉成一团,扔在纸篓里。

只是她的这一当面问清楚,足足延迟了一个月,那时,正好是每年宫中皇帝带着大臣去城外行宫避暑的日子。

每年六月,皇帝都会带着一些大臣外出打猎,顺带避暑,时间绵长,故而大多数官员都会带上家眷一同前往。

顾青媛自也是在受邀的行列。

裴谨廷的生辰也没过,直接被皇帝派往江南治理水患,一直等到出发前才归家。

原本,顾青媛在书房里发现那小札后,想要问询的话还没出口,就得来裴谨廷去往江南治理水患的消息。

她甚至没来得及见上裴谨廷一面,只有皇帝身边的贴身内侍过府拿了些衣物,此后时不时有消息传回来。

顾青媛知道裴谨生辰前后,该是供血给太子的日子。

她起初以为治理水患不过是借口,只为掩盖裴谨廷在宫中供血的隐私。

可她试探性的问过一些官眷,也曾在小杨氏的口中打探过,太子虽说病弱,不常上朝,可裴谨廷治理水患的那些日子,太子是出现过在朝堂上的。

也就是说,裴谨廷应该不在宫中。

她更是私底下让顾绍留下的侍卫们去打探消息,裴谨廷到底身在何方。

传回的消息,裴谨廷的确出城过,有往江南而去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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