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
水魔灵淡淡的声音传递到耳边，“只不过，因为‘狱’的限制，分身的实力会直接从本体上汲取，而无法自行修炼。分身陨落，那么其携带的那部分力量，会直接剥离出去。”
白夜半低着头，脚下不停的走着，嘴唇却在嗡动：“有点难懂，具体一些？”
“简单来说，就是任何一个分身陨落，都会直接降低本体的实力。现在懂了吗？！”水魔灵轻哼一声。
“唔，懂了。”
白夜恍然，怪不得水魔灵的语气听起来不怎么友好，原来是这个原因。
一旦其分身陨落，那么本体实力会下降，这对于已经达到虚无境的强者来说，有着巨大的打击，是很难接受的！
“不过，就算你分身实力达到圣婴境，损失了对本体的影响也不会多大吧？”
白夜眉头微皱，迟疑着说道。
要知道，圣婴与天厄之间的差距如天堑，而天厄与已经成为传说的虚无相比，可以说是有无数个天堑！
那么按理来说，虚无境强者饶是丢失了相当于圣婴境的力量，也不会对其本身造成什么大的伤害。
这就比如，一个普通人拔掉了一根头发，虽然说起来是少了点什么，但却丝毫无碍。
“不可混为一谈，具体我也不清楚……总之，这是狱的限制，否则我等岂非永生？”水魔灵无奈轻叹。
“倒也是。”白夜微微点头。
此地距离圣语书院并不远，仅有两里左右，不一会儿，那熟悉的大门便映入眼帘，白色的牌匾，浓墨写就的大字，远远就有一股清气扑面。
白夜凝视着那牌匾上“圣语书院”四个大字，心中稍有平和。
这四个字，苍劲而有力，乍一看去如真龙盘踞，跃空怒吼，再定神去望，却又仿佛看到了密林翠竹，书香弥漫，一片祥和。
“当初那位儒门圣者，必然已经触摸到了天厄的门槛。”白夜轻声道，他每次来到这里，都要驻足观望片刻，而每一次都仿佛看到了不同的光景。
“如今天地与以往不同，写出这四个字的人，在我们那个时代，是绝对有虚无之资的。”
水魔灵的声音幽幽响起，带着感叹，“如此之人，在当世应该也非籍籍无名之辈！”
“未曾听闻。”
白夜摇首，只凭这个圣语书院，怎么可能知晓是哪位儒门修者，况且他也未曾关注过所谓的天才。
在十万大山，经常会有各大势力的天才前去历练……而在很多修者的眼中，他们只是一群可笑的小孩子，自以为天资绝世，鼻孔朝天，若非有护道者跟随，早便被屠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