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摊主才摇头回道：“那时候，我十几岁早就记事了，可你说的这些我还真没印象。”
“也许我妈不是这的人吧。”林小欢有些失落。
摊主见她可怜的小脸，有些不忍，又认真想了想，但还是没什么记忆，只能安慰道：“这里以前是缅国的土地，当时的确住了很多缅国人，直到后面两国签了协议，有了那个界碑，这边才住着华国人，我们都是后面搬来的，说不准你爸妈是之前认识的。”
“那镇上有一直住在这的华国人吗？”她立刻追问着。
“倒是有一个……”摊主有些为难地接道：“前面有一家理发店的华师傅，他好像就是一直住在这的，不过也就在那段时间里脑子受了伤，之前的事全忘了。”
不知道为什么，林小欢觉得时间太巧了，忍不住问道：“他多大啊，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四十多岁，他只记得自己是华国人，其他全忘了，后来他发现自己会剃头就开了一个理发店，大家都叫他华师傅。”摊主如实回着。
林小欢和苏落对望一眼，都没发现问题。
她接着问道：“二十年前，这里有发生过什么大事吗？”
说完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之前住在这的缅国人，大姐知道搬去哪了吗？”
“搬哪去了我还真不知道，至于大事嘛，我想想，好像当时正赶上我们国家处在革命时期，很多华国人都逃到这附近的村镇躲着，后面两国签了协议，大家才正式搬到这里扎根。”
林小欢看向苏落，后者微微摇头。
那时候他才几岁，根本不知道这些。
林小欢看着她勉强笑了一下，“麻烦大姐了，我再去其他地方找人问问看。”
摊主赶紧提醒道：“你就在附近村镇问问看，千万别往南边去太远，那边不安全。”
林小欢明白她的意思，就笑着回道：“好，谢谢大姐提醒。”
“别客气，在这边界地方，我们就是一家人，”摊主应着，随后又忍不住可怜道：“你这丫头也是有心，大老远跑来找亲人，说起来也巧了，我今天中午又遇到那个和你一样念旧情的人，也是华国人，他是来看他去世老婆的。”
刚要离开的林小欢一听这话，下意识就联想到了老z。
她立刻放低了声音试探道：“他过来上坟吗？”
“对，我在这摆摊的几年，每年的今天都能看见他，一大早过来我们镇等到中午才离开，在我这买过两次水果，聊过几句，才知道他老婆以前就是我们这的人。”摊主见她声音低了，也下意识地小了声音。
林小欢微微一笑“看来我们华国人都重情。”
“可不是嘛。”摊主也笑了，然而下一秒又小声接道：“不过他现在应该在缅国生活，因为每次过来，身边跟着的两个都像是缅国人，看上去倒是过得不错，出来都有人随行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