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锁,请进。”
“嘎吱――”
房门再次被推开,这一次进来的,是左尚书。
苏言没管左尚书,而是直接望向他的身后,然而在左尚书身后,一个人都没有。
“呵呵,晨星子爵在看什么呢?”
左宗堂推开门,就见苏言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枕边还放着一杯药,一果盘,顿觉忍俊不禁。
这装病的架势,摆得倒是挺足的,若非他知道内情,说不定都要被糊弄过去了。
“方才乘侍郎和我说,一会儿有百姓过来探望,我还以为你带着百姓一道来了呢。”
苏言确认左宗堂身后没百姓跟着后,也不装了,重新坐起身来,扇了扇鼻尖,意图将古怪的药香味儿扇走。
“百姓现在在外面接受检查,过会儿就进来了,你刚刚那架势记得保持住,可别露馅了。”
左宗堂叮嘱了一句,而后又道:“对了,乘侍郎和你说过后日要去上朝的事吗?”
“说了。”苏言点点头。
“说了就好,我本来还想着过来提醒你一下,没想到乘侍郎来得比我还快。”左宗堂一边笑呵呵的说着,一边走到房间中央的桌旁坐下。
看那样子,是不打算走了。
“乘侍郎虽然和我说了一些事,但有些东西却没有说明白。”
苏言当即抓住机会,问道:“不知左尚书能否为我解惑一二?”
“哦?”
左宗堂眉头一挑,好奇道:“说说罢,什么事?”
“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昨日礼部尚书拦下过我的马车,然后去了哪里?
还有...”
苏言刚想将房契的事说出来,可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改口道:
“还有昨日大朝会上,最开始宰相提出废除的礼制,是什么礼制。”
昨日废除的是什么礼制,他其实在小早朝时泉泱侯与其他侯爷们的闲聊中,早就知道了。
之所以有此一问,不过是为了掩盖下方才差点儿说漏嘴,把礼部尚书送房契的事儿抖出来罢了。
他与乘红归说过,此事过去了,那便是真的过去了,自然不能再将这事儿抖出来。
“哈哈哈哈~”
左宗堂一听苏言疑惑的,居然是这事,实在没忍住,当场笑出了声来,笑得很畅快。
足足半分钟后,方才笑罢,迎着苏言疑惑的目光,解释道:
“昨日你下马车之前,那老匹夫被宰相一袖子给扇到静殿里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