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逾白冷哼一声。
大抵是还疼得厉害,男人竟也没有深究。
叶花燃唇角微弯,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是因为她爱上他的缘故么?
为什么她觉得这人越来越可爱了呢?
谢逾白还是在冒冷汗。
叶花燃四下找寻了一圈,连一条干净的帕子也寻不见,便抬手,用自己白嫩的手心,一点一点,悉心地为其擦去额头的汗。
瞳孔微缩。
谢逾白心下狠狠一震。
人的汗液能够多干净,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小格格何以纡尊降贵至此,她也不嫌脏么?
至于叶花燃前头所言,求他给她一个追求他的机会,谢逾白自是不信。
他之所以没有反对,也没有应承,不过是试她一试,瞧这人接下来到底要玩什么把戏罢了。
小格格的手太小,一只手不够,她便又换上了另外一只手。
她的动作那样专注,黛眉微拧,一双秋眸盛满了担忧,眼底的关心全然不似作为,令他那句“多此一举”这四个字,便怎么都说不出口。
谢逾白眉宇间掠过阴鸷、挣扎之色。
爱新觉罗东珠,本少,可还能再信你一次?
之后,一个专注于拭汗,一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气氛倒也还算得上是和谐。
余光无意间瞥见蹲在马路边上玩弹弓的惊蛰,小家伙拉开弹弓,专注地瞄准。
谢逾白知道惊蛰跟芒种不太对付。
顺着惊蛰的视线,果然在距离惊蛰前方几十米开外的马路,看见了在帮一位弄撒了水果摊的上摊主帮其重新将摊位支起的芒种。
谢逾白神情一肃。
是他方才掉以轻心了!
倘若外面的人不是芒种或者惊蛰,而是他人派来的杀手,以他之前的状态,只怕早已被对方得手!
“够了。”
谢逾白把头一偏,冷冷地开口。
他的脸一转开,叶花燃的手便落了个空。
前世,两人好歹同床共枕数年,对于男人情绪的变化,叶花燃自然是相当地敏感。
她分明能够感觉出,男人周遭气息比之方才冷肃了不少。
叶花燃试图回忆自己刚刚的举动,除了替他擦汗,她再没有做旁的什么。倘若仅仅只是因为不喜他的碰触,归年这性子也不是会委曲求全的人,不可能等到现在才发作。
“你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