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很轻的一声，但是在只有他们两人的电梯里足够让陆妄听清。
陆妄擦着眼泪的手一顿，淡淡的笑容也僵在脸上，有些不敢相信。
他轻声问道：“你说什么？”
生怕吓到商栀一样。
“我说，”商栀抹了下眼泪，直直的迎上陆妄的目光，没有丝毫躲闪，一字一顿很肯定的重复了一遍她的回答：“心疼你。”
“……”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陆妄心底一颤，他无意识的低了下头，瞬间拉近了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
在距离商栀只有一拳距离的时候，陆妄突然顿住，他揉了揉商栀的脑袋，打趣道：“行啊，终于知道心疼你妄哥了。”
“……”
本来挺温情且暧昧的氛围，被陆妄这么一句话带着些中二意味的话，给打的七零八散。
商栀后知后觉的退开一步，她脸瞬间爆红，挪到陆妄的身边，低着头不再跟他对视。
妈的妈的妈的。
一个没忍住，失态了。
她回想了一下刚刚的情形，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刚刚那一瞬间，陆妄是要亲上来的。
……
那如果陆妄真的亲了她，她应该……
是不会拒绝的吧……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的商栀猛然抬起头，晃动了一下脑袋，把自己脑子里不太干净的想法都甩出去。
一不小心看到电梯镜子里，头发凌乱脸蛋红彤彤，眼眶湿润的自己。
这怎么看都像是一副被人蹂躏之后的样子。
她干咳两声，伸手扒拉了一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然后速度极快的瞄了陆妄一眼。
不知道陆妄在想什么，他呆呆地看着前方，像是一点都没注意到她刚刚那一系列的动作。
商栀内心悄悄送了一口气。
没注意也挺好的。
两人一时无话，电梯到达了顶楼之后，陆妄还没回过神来，还是商栀扯了他的衣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跟在商栀身后出了电梯。
“昂，对了，”商栀手搭在门把手上输入指纹的时候，突然开口，转身看着陆妄。
陆妄就和往常他们两人回家一样，靠在自家门框上，看着她家门口这边。
商栀心中那个被她刻意忽略的想法突然间清晰了起来，并且她很肯定，他们两个每次回家，陆妄都是在确认她进家把门关严实了之后，才回家的。
按耐住砰砰跳的小心脏，商栀故作平淡的开口：“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把合同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