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离谱，商栀急忙出声打断：“明姨，是我。”
“.....”电话那端安静了一会儿，随后继续传来沈明秋温柔的声音：“小栀子啊，你怎么那么快就和那小王八蛋在一起了，怎么着也得吊吊他啊，你这才回国多久，他是不是对你霸王硬上弓了，哎哟，这个完蛋玩意儿......”
“明姨！”商栀现在只觉得她尴尬的能在地上扣出三室一厅了：“不是，我们没在一起，那是狗仔为博眼球乱发的，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您别误会。”
怕沈明秋不信，商栀从沙发上坐起来，语气极其认真：“再说了，我跟陆妄都认识多少年了，要有什么早就有了，还会等到现在，都是没有的事儿。”
商栀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厨房又是开放式的，说话的内容很轻易地就飘进了陆妄的耳朵里。
沙发上的商栀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怎么的，瞄了一眼陆妄，他低着头，没打理的头发软趴趴得贴在额前，隔着些距离，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
“啊，就是啊，那些狗仔最会捕风捉影了，不能信的。”商栀收回视线，继续对着电话说道：“不着急，等我有男朋友了一定带回去给您过目。”
又说了几句，才总算挂断了电话。
商栀生无可恋的闭着眼仰躺在沙发上，双手摊开。
感到一片阴影投下，商栀睁开眼，陆妄那张放大了的脸出现在眼前，他的眼底清晰的倒映着她的身影。
陆妄弯着腰，凑在她眼前，两人间的距离极尽，呼吸都纠缠在一起。
商栀平稳的心跳，突然“咯噔”了一下：“凑得那么近要干吗？”
陆妄没说话，只是缓缓伸出手。
商栀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下意识闭上眼，耳根都觉得有些烧的慌的时候，陆妄的手突然落在了她的眼角。
轻轻一擦。
“你脸没洗干净，有眼屎。”陆妄直起身，从一旁的纸抽抻出两张纸，擦手：“就你这样的，找得到男朋友吗。”
商栀：“.......”
商栀眨了眨眼，刚刚因为距离太近而有些当机的大脑回复运转，随手抓过一个东西，朝着走向洗手间的陆妄丢过去：“陆妄！你他妈这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
陆妄吊儿郎当的声音从洗手间传出：“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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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向外吹着冷气，沙发上的两人各自占据沙发一角，中间摆放着巨大的毛绒玩具，划分了楚河汉界。
对面的电视播放着一部喜剧电影，而沙发上两人的表情，一个比一个冷淡。
商栀第二十次瞥向电视上的时钟，都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