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寒沉默着,蹙眉想了想,说:“是真的,溟尊其实早便醒了,只是他没有与阿酒相认,而且他似乎和皇上有什么计划?总之他交代了墨霈衍要护阿酒安好,也预料到今日灵药谷之危。他直言救你就是救阿酒,因为往后阿酒的安危还需要你照料。”
“小酒的安危需要本座照料?这是何意?既是需要本座,为何又让摄政王带小酒回京?你口中那溟尊,到底是何打算?”橼勖拧着眉,满脸的狐疑和沉重。
雪寒努了努嘴,伸出爪子整理了一下嘴边的毛发。
才道:“实不相瞒,阿酒和墨霈衍那狗东西已成夫妻之实,溟尊之言,是这一世阿酒和墨霈衍注定是夫妻,但因为阿酒身世的问题,可能会有危险,需要你相助。”
‘夫妻之实’几个字,让橼勖的眉心蹙了一下。
却很快恢复如常,他说:“所以,本座和小酒,并没有缘分,是吗?”
“那是溟尊所言,但命这东西,老子能改一次,也能改第二次!”雪寒抬眸,紧紧望着橼勖:“阿酒来到这个地方,便是吾等逆天改命,所以老子从来不信命!他觉得墨霈衍会是阿酒的缘,老子偏觉得那狗东西配不上阿酒。况且既是跟着墨霈衍有危险,还需你相助,那老子为何让阿酒陷入危险之中?让你一直照顾她,岂不更好?”
“橼勖,老子就问你,老子敢搏一搏,你敢不敢?”
橼勖被雪寒铿锵有力的询问怔住,过了片刻,他似是想通一切,勾唇望着床榻上的小脸。
他说:“本座,该如何做?”
“依阿酒之计,先将昆仑派灭了,杀鸡儆猴。届时再有不怕死之人,进入灵药谷再战便是。只是……”
雪寒犹豫着。
橼勖抬眸望他。
“只是如何?”
“你那叔父既是真打算至你于死地,那灵药谷这一战在所难免。纵然灵药谷再强,伤亡也无法避免。因为吾不敢使用阿酒杀伤力过大的武器,那样摧毁的不只是敌人,也是灵药谷。”
橼勖倒没觉得意外,他笑:“若非有小酒,灵药谷也必将有这一大难,无碍,你能帮本座忙,便已万般感谢。”
“嗯,阿酒的伤能拖一天是一天,吾在给她炼制能吸收的丹药,还需要一些时间。杀鸡儆猴之事,要趁早!趁阿酒现在昏迷,你便和溯溯一道去,她会帮你灭口。”
橼勖问:“你不去?”
“吾不敢……”雪寒摇头,“吾是阿酒的契约兽,吾受伤,阿酒便会受伤,吾还能用灵药恢复,她不行!所以吾不敢贸然有任何行动。”
“溯溯能隐身,而且受伤也能立马恢复,不会给阿酒带来负担,待她准备好一切,通知吾,吾便能替你杀人。你不必担心,只需顾好自己安危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