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心里装着事，第二天天还未亮，何念早早地就醒了，她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六点。
准备再接着睡一会儿，可翻来覆去地，怎么也没了睡意，而且更令人糟心的是，她发觉自己头有点痛。
不是那种剧烈的痛，而是若有似无，绵延不绝的痛，时刻提醒着她某个部位不舒服。
她闭上眼，硬是眯了一会儿才起床。
最近她基本天天化妆，带妆的时候没感觉，但此刻还没化妆的她发现自己脸色比平时查了不少，难道是累的？何念没往深处想，花了一个小时给自己化了妆。
换好衣服后，收到余琛的信息：我马上到你家门口。
何念迅速回复他：好。
刚到楼梯拐角，就看见站在楼梯口的何志远。
何念放缓了脚步，远远打量着他。
他此时的脸色已经不足以用难看来形容，看她的眼神里有愤怒，有不甘，有畏惧，有无可奈何，诸多情绪糅杂在一起，让他的脸呈现出一种怪异的扭曲感。
“早。”何念全都视而不见，云淡风轻地跟他打招呼。
何志远终于憋不住了，追着她质问，“你要逼死我才开心是不是？背着段氏跟那几家供应商签合同，你找别人不行么！非要跟我作对？”
那几家供应商背着他签合同，签完了又故意拖着不让他知道，这一切肯定都是何念的主意！
何念忽然顿住脚步，慢慢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搞错了顺序，是你非要跟我作对，明知段氏聘你只是为了对付余琛对付尚合，你还是去了，你也说了，生意场上见真章，怎么这会儿跟我扯起感情来了？”
何志远被她盯的心里微微发颤，“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段睿会放过你们？”
“不放过又怎样？”何念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难道我现在解散尚合？跟余琛分手？跑到他面前跟他认错道歉，任他鱼肉？这样他就能放过我们？我看天真的是你吧？”
“你迟早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
何念没再理他，转身离开了。
沈玉珍听见争吵声，从房间里出来，等她走到客厅时，已经不见何念的影子，白了何志远一眼，“就这样你还不忍心？哪天被她害死了别来找我。”
何志远哼了一声，没说话。
“她今天有什么异常没？”
何志远没好气地道，“能有什么异常，好的很！”
话落，兀自转身回了房间。
沈玉珍看着门外的方向，心里不禁嘀咕，不应该啊，这几天珊珊给她下了那么大的剂量，她怎么可能吃了没反应？
……
今天的尚合尤其热闹。
除了邀请的嘉宾外，作为尚合代言人的乐童也来了，让何念意外的是居然还有不少媒体也来到了现场，起初何念以为这些媒体是冲着乐童来的，但从余琛口中得知，这些媒体居然是施宇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