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合。
已经在休息室睡了一会儿的唐柔醒来后发现何念还在办公室忙工作。
“何总，我知道有些话我不该说，但不说我真的忍不住。”唐柔走到办公桌前，小心翼翼地道。
何念从一堆文件里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忙手里的工作了，“在我这没那么多规矩，想说什么就说。”
唐柔瞟了眼她手里的文件，是跟几家供应商的合同。
不是说这周签就可以么？不至于这么着急出好合同吧。
“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这么逼自己，时间久了，真的会……容易衰老，尤其对女孩子来说。”
何念握笔的手顿住，明亮的一双眼带着淡淡的笑意，“唔，你说的有道理，但眼下尚合每一步都要小心，合同一天不签就有变卦的风险，我不好好工作，你可能就会失业哦。”
唐柔愣住，没想到她这么执拗，不过她说的好像也没错。
末了，忍不住叹了口气，道，“那我也不要午休了，我帮你审合同，我对这方面略知一二。”
何念挑了挑眉，“那好呀，我看的头都大了，签完合同给你休一天假。”
唐柔苦笑，“行，那您休息会儿，我就在您办公室看合同吧。”
“好，辛苦了。”
把合同拿给唐柔后，何念愉悦地伸了个懒腰，坐这么久，她感觉浑身都是酸的。
喝了点水，何念躺在沙发上休息，习惯性拿起手机翻了下，平时不爱翻朋友圈的她鬼使神差地打开了朋友圈，第一条最新动态居然是曲奈！
她扫了一眼，瞬间被她发的文案抓住了眼球。
她发了一张照片，配文：世上只有哥哥好。
那张图片不用点开，她一眼就看出来是曲奈跟余琛的‘合影’。
平静的心蓦地刺痛了一下。
即便是何念，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跟所有恋爱中的女孩一样，她点开了那张图，放大图片，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
看背景能猜到照片是在医院走廊拍的，曲奈亲昵地搂着余琛的一条胳膊，整个人恨不得贴在他胳膊上。
只是这张照片的角度……有点怪异。
是自下往上的，整张照片里余琛的部分几乎只有那一条胳膊。
何念所有注意力被那张照片狠狠抓住，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开始浮现各种乱七八糟的画面，她闭了闭眼，试图把那些奇怪的画面从脑子里赶走，却发现越是想忘掉，越是像疯魔一般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索性点了返回，关了手机，强迫自己闭上眼。
不知过了多久，她隐约听见身边有声音。
可她明明脑袋清醒，眼皮却沉重的怎么也睁不开。
“何总应该是太累了，上午应付那几家供应商的代表很费精力，中午饭也没吃两口就开始审合同。”这是唐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