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他是看着凯莎陨落的。
不是不能阻止，而是尹智斌尊重每一个世界的命运，如果他的进入，依然没有影响到命运长河的话，那么尹智斌也不会去干涉，毕竟他之前受过太多的教训，导致太多的世界陷入命运逻辑死循环，然后死掉了。
为此尹智斌才不得不将自己的各种情感削减到了基本值，免得他什么时候又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世界就是一台精密而且巧合的机器，而尹智斌就是一个大的过分且不属于这部机器的零件，很容易就会出问题。
当然，凯莎的陨落如果是命运长河的必然，那么她的复活也会是必然之事，虽然说被虚空恐惧吞噬了，连神圣原子和数据都没了，但是尹智斌打死虚空恐惧就可以“合理”“获得”凯莎残留的“神圣原子”或者“数据信息”，然后将她复活。
尹智斌走到了甲板上，雄兵连的人跟在身后，而凉冰还不知道凯莎已经陨落，偷偷让尹智斌掩藏自己跟了上来。
光球只是隔绝虚空生物而已，所以天使很顺利进来了。
只不过和众人印象中高高在上，趾高气昂，剑拔弩张的天使完全不同。
这数十个天使可以说是狼狈到了极点，甚至都已经不能保持飞行，进入了巨峡号内部之后就落到了地上。
“她们居然能从虚空生物里杀进来？”凉冰表示惊讶，自己的恶魔军团都全灭了。
不过想到每次凯莎出行的天使军团数量，那可是过万的天使，现在看来只剩下这二十多个？
等等，凯莎呢？
“……天神王陛下，神圣凯莎已经谢幕，还请你成为新的天使之王。”天使彦伤痕累累，不过还是坚持着单膝跪地。
其他天使也都互相帮助着单膝跪地，低头看着地面。
“什么，凯莎谢幕了？”凉冰站了出来。
“你是……莫甘娜！”天使彦略微困惑了一下，然后迅速看清了凉冰的信息。
“是凯莎的命令？”尹智斌没有理会喃喃自语的凉冰，她好像失去了思考能力。
毕竟神圣凯莎谢幕这件事对她的冲击力太大了。
“是的。”天使彦恭敬的说道。
完全看不出平日飙车飚得厉害的风格，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毕竟这场大变实在是太大了，神圣凯莎陨落，那些自己看着长大的后辈，并肩作战数百年的同伴，以及敬仰的前辈，全都死了，她们的尸骸没能得到天使的葬礼，而是全部被虚空生物吃掉了，甚至天使彦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带着剩余的人杀出虚空生物的包围，来到巨峡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