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贺禹看着女孩清冽显瘦的身影，心虚又听话的慢吞吞跟上去。
“凉凉，我……”走在路上，贺禹张嘴想跟虞凉解释，“我不是故意跟踪你的，我是怕你会被坏人骗了，他大半夜的约你出来，万一想对你做什么事情……我害怕你出事才……，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我没生气。”虞凉看了贺禹一眼，眼睛意味深长。
但虞凉什么都没有说。
……
回到家。
这次，虞凉还是把贺禹送到门口。
送到门口，虞凉就离开了。
贺禹自己回到家。
贺禹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他想给虞凉发短信，问虞凉会参加国际交流会吗？还会在交流会上见到今天的那个男人吗？
男人对她的热情和痴迷，贺禹可以看得出来，但是他又没有办法。
他现在没有资格，去逼退男人，去威胁男人别靠近凉凉，凉凉是他一个人的。
这一夜，贺禹都在想斐梦的事，一晚上都没有睡着。
直到第二天，他眼睛下面有深深的黑眼圈。
……
未来画廊。
虞凉扫了贺禹一眼，她叮嘱好工作人员，把她的画展览在哪里，工作人员现在对她唯命是从。
以前还怀疑虞凉能不能带活未来画廊，现在他们对她一点质疑都没有。
虞凉走向贺禹，冷白的手指摸了下贺禹眼下，细眉皱起，“你眼睛怎么回事？昨晚没有睡好？”
“没。”
贺禹心虚的避开虞凉的眼睛，刚想说谎，张张嘴，又心虚的垂下头去，他不想对她说假话。
但告诉她，他为什么一夜没睡？
贺禹也有些不敢。
虞凉眉心皱起，有些烦躁，“过几天我要去参加国际画协的交流会，你跟我一起去。”
说完，虞凉就走了。
怔忡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贺禹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渐渐地，大脑才反应过来，她刚才说了什么。
贺禹眼睛里浮出喜悦。
让他忧愁了一夜，一夜都没睡好的原因，瞬间消失了。
=
去国际画协交流会的前一天。
虞凉照常开车，送贺禹回家。
到门前，贺禹看着女孩淡漠的脸，在她离开前，贺禹握住虞凉的手腕，黑色瞳孔转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