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时薰彦显然并不是很在意。
夜梓曦嘴角抽了抽。
“夜梓曦，我问你一个问题，有关于你的……脸，可以吗？”
时薰彦犹豫了一下，指着夜梓曦的脸问。
“……好，没问题。”
夜梓曦愣了愣，从来没有人会在意过他的感受，即便对方只是习惯性的礼貌。
“你脸上的黑色胎记是怎么回事？”
凌熙枫之前告诉过她，这些胎记不是先天的，而是在他们三岁的时候出现的。
“这个吗？呵呵。”
夜梓曦指着自己脸上黑色的胎记笑着说。
“嗯，对，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
时薰彦面色郑重严肃地看着夜梓曦，内心忐忑。
“这个胎记啊，也不应该说是胎记吧，这个……是我自己五岁那年第一次照镜子看见的，宫人告诉我，我小时候脸上是没有这个的，所以啊，她们就认为我是不详的人。”
夜梓曦低垂着头，嘴角勾起，语气平淡无波。
就好像一粒沙子扔进大海，激不起多大的波纹。
“……对不起。”
如果是别人，时薰彦最多就只是唏嘘一下，可是对方是夜梓曦，是拥有那个黑色胎记的人。
“没关系的。”因为已经习以为常了。
时薰彦张了张嘴，需要说什么，最后化为了一声叹息。
“呐，我现在非常伤心呢，你可不可以借怀抱给我呢？”
夜梓曦笑意盈盈地看着时薰彦问。
伤心？
exm？
时薰彦挑了挑眉，轻轻地抱住了夜梓曦。
夜梓曦刚开始只是流泪，到后来的抽泣，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
积压了多年的情绪在这一瞬间爆发了。
“呜呜呜，为什么这么对我？呜呜呜，又不是我的错，我又不能决定这些，呜呜呜呜，哇呜――呜呜呜哇……”
时薰彦拍了拍他的背。
“哭吧，哭吧，把一切发泄出来吧。”
过了好久，夜梓曦的嚎啕大哭变成了抽泣，时不时还打一个哭嗝。
“对不起，你的衣服变成了这样。”
夜梓曦看着时薰彦的衣服，额……委屈巴巴地说。
“没关系没关系。”
时薰彦摆摆手，虽然她平时很讨厌这样，但是此时此刻她却觉得这不算什么，挺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