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深吃了药依然昏昏沉沉的。
车里的位置不小,还算宽敞,但陆行深睡的不舒服,头会朝着她这边歪过来。
起初他靠在她肩膀上睡着的时候,她是抗拒的,想推开的。
但看到他虚弱的脸色,她下意识的还是把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就这样让陆行深靠着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叶南浅的整个肩膀和手臂彻底麻了,动弹不得。
陆行深不知道醒了多久。
见叶南浅试图活动手臂,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昨天晚上枕着她的肩膀睡了一晚。
“你没推开我?”陆行深惊讶的问她。
心里头突然变得无比的柔软,一股难言的雀跃涌入心头,像是一个吃到了糖的孩子一样。
叶南浅没说话,只是无声的用另外一直手按摩活动着肩膀。
突然,一只有力的手落下。
停留在她的肩膀上,他按了按,力道大,却缓解了她肩膀是酸麻。
“抱歉。”陆行深眼睛定定的看着她的脸,手上的动作下意识的放柔。
“我自己来……不用劳烦陆总……”虽然陆行深的手法比她自己要好,但她还是不习惯和他有肢体接触。
可她话还没说完,陆行深就打断了她:“不劳烦,我应该的。”
什么叫他应该的?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感觉怪怪的,引人遐思。
叶南浅的脸上烧了起来。
天刚亮,司机停车去休息吃早餐了。
这会车里只有她和陆行深。
“陆总,真的不用了,我肩膀不酸了。”尽管没别人在看,叶南浅也觉得很别扭。
陆行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才松开她的肩膀。
叶南浅很怕和陆行深单独相处,可现在周围没有别人。
她也不敢贸然找医生护理人来车里。
陆行深的伤势莫名其妙恶化感染,说没内鬼是假的。
可现在又不能打草惊蛇,她只好委屈自己,硬着头皮留在车里。
她随身的包里有漱口水,还有一些吃的。
陆行深脸色苍白,看着让人实在忍不住心头泛软。
“陆总,吃点东西吧。”她递了漱口水给他后,又递了吃的给他。
陆行深接过了吃的,那是海苔味的面包,他没吃,而是看着叶南浅吃。
叶南浅吃东西的时候很专注,意识到陆行深在看着她的时候,她蹙眉,“陆总,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