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羽转身走到李千雪身旁。
李千雪呆呆地坐着不动，脸上的表情仿佛蒙上了一层阴暗的雾气。
陌羽不知如何开口，今日好像几次都让她不高兴吧。
“对不起，”反正先道歉就没错了，他抬起手，很轻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刚才语气重了点......你要是想打我骂我的话，我站着不动。”
尽管这么哄道，但是眼前的低着头，像一座木雕。
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难过气息，非常压抑，好像一碰就要爆破，山崩地裂。
“我知道你难过......”陌羽都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了，他发现语言非常苍白，于是他只好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腰间，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给她一点温暖。
李千雪慢慢地哭出了声音，握着拳头打了他两下，然后圈住他的腰靠着他呜呜咽咽地哭了一会儿。
她真的很难过，小不点死得那么惨，还得不到公平对待，真的好气。
要不是刚才被陌羽凶了一句，她可能就跑出去找上官娴算账了。
她确实冷静不了，但是仔细想想，还真的没什么办法，她能做的事情，真的一点都没有，那么无奈，那么无力。
她哭了好一阵才止住了，但是依旧伏在他的腰间没动，慢慢地平复情绪。
这期间经过两个下人，看到他们，不敢上前打扰，默默地路过了。
“奥哟要死！你们俩要恩爱去自己屋里啊！啧啧！像什么话......”二太太的声音夸张地背后响起。
李千雪这才松开了手，眼睛还有点红红的。
从二太太的角度看过去，他们两人的姿势确实有点让人想入非非，难怪她会叫嚷着要死。
“二婶，我们没有......”陌羽真心觉得语言太太太苍白无力了。
别人看到什么就是什么了。
“我们回屋吧。”李千雪小声地说道，低着头拉着陌羽从另一边门走了。
二太太还在身后“啧啧啧”说着，现在的年轻人真的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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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时候，于白唱完一台戏，刚下了太台，行头刚拿掉，妆容未卸，就问小跟班，李家小姐来了没有。
小跟班一边挂衣服，一边说道：“没有。”
“当真？可找仔细了？”于白对着大大的镜子，蹙了一下眉头，拿着一条毛巾轻轻擦口红。
“仔细找过了观众席......”
“里里外外？”
“是的，外面也找过，确实没来。”小跟班跟了于白大约两个年头，知道他对李家小姐用情至深，原来传言都是真的，只可惜，李家小姐现在已经嫁做人妇，改叫二少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