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这样，你依然也不是寻常人吧？”苏依依道。
就算一辈子只能用一次，这也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到！
事到如今，谢衍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不是去过明月城吗？”
只是这一句话，苏依依瞬间明白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盯着谢衍，“你……你不会是……”
“我是！”谢衍毫不犹豫的打断了苏依依的话，给出了一个苏依依从来就没想过的答案，也是苏依依根本不相信的答案。
“这怎么可能？”
谢衍笑了，“为什么不可能？你不是看到我同时出现在两个不同的时空了吗？”
对啊，她不是看到了吗？她应该比任何人都相信这件事情才对，因为谢衍不仅仅可以让自己穿梭时空，还把的灵魂从二十一世纪带到了这里。
可是谢衍就是明月城那个痛失爱人后性情大变的皇子，这也太离谱了吧？
苏依依就算自己穿越了时空，就算身体莫名发生了一些变化，可是对这种奇怪的事情还是很难相信。
谢衍：“其实你相不相信都无所谓，我的目的就是要让你洗涤凡尘，涅槃重生，然后用你的血去复活纱衣。”
“纱衣？就是当年那个被明月城国王下毒害死的你的爱人？”苏依依问。
谢衍的眸子沉了沉，看不出什么情绪，“不错，就是她？”
“几百年过去了，她的遗体……”
“你放心，保存的完好无损，我等了几百年，就是为了让她重新活过来。”
“行，你就当时满足一个将死之人的好奇心吧。你能不能告诉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将她复生？是把我放在一个巨大的祭坛上，鲜血流尽，配上巫术的咒语吗？”
“对，你的血可以让万物重生，如果你要救萧绎也得用这个法子，你的命去换他的命。你死了，他一定痛不欲生，而你如果能就他而不救，你一定也会苦痛的活不下去。所以，不如你们两个一起死，天上地下一样可以双宿双飞。也挺好对不对？”
苏依依愣了愣，忽然不说话了。
其实谢衍说的对。
凤血就是她的血，那她跟萧绎之间就只能活一个人。
她救萧绎，自己就会死，她不救萧绎，萧绎会死。
不管最后谁活着，余生都会痛不欲生吧。
她曾经发誓一定会治好萧绎，事到如今，她终于知道解开忘忧的办法，她也能做得到，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谢衍看得出她眼中的哀伤与绝望，但是他并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他站起来，走到池水边，“好了，时候差不多了。你是自己走，还是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