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 (1 / 4)

【0207】(自己可见)

三年前,或者五年前,我和朋友说起过我想写的故事,我说这是一个叛将的故事。我写她为了表达一种割裂与困窘,一种命运的两难。这种两难深深地滋长在我们的灵魂里,在无数夜晚与我们一同入睡。有时我们是如此习以为常,甚至没有看见它。

我太懒惰,至今没有写出多少,但有一些场景偶尔在我脑海中浮现。其中一个是这样,在女主角不得不做出抉择时,在黑暗与寂冷中,仿佛福至心灵,她忽然想到:“我还可以去死。”这似乎能解决所有的事情,她几乎为这种可以期许的幸福而落泪了。

当然她没有自杀。害,因为我是个正能量的人。因为逃避并不是去路。我也不知为何我今天要发这样的感慨。大概是看到有一些朋友发出尖锐的声音。我没有那样的勇气和毅力,我只能把痛苦与爱意共同咀嚼。

之前和另一位朋友提起这个故事,她说是否暗示和原生家庭的矛盾,算不上,但也算是吧。

一个月前我在太平洋上空的飞机上,迷迷糊糊好像有人问我:你的故事到底想说什么呢?我回答道:人心惟危,道心惟微。听起来不假思索,还很坚决。醒了以后回想这事,感到很是诧异。唉,朋友,你在想什么呢。

最近心情复杂,有些文章转私人可见了,对不住点心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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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7】

又感冒了,可能刺激了泪腺,走在路上头昏眼花动不动掉眼泪。效率太低了。

明天要交两个大纲和角色bio。晚上七点见导演,给crew发邮件。

做好这两件事。再把摄影课的第二个dvd看完。

课间要写文。我最近回到手写了,反而能断断续续地写一点出来。虽然效率也很低,好像深陷泥潭,迈不出脚。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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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8】

坐在学院lobby等人,中间把阿列克谢耶维奇的《战场没有女性》看完了,看得泣不成声,感觉感冒都好些了(。

回家已经十点半了,想了想做了个千层饼。一块酸奶馅儿的,一块蜂蜜馅儿的,冻在冰箱里明天起来吃。

希望能激励自己八点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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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1】

在床上躺了四十分钟,感到特别绝望又无意义。

爬起来写文。心里很想哭。无关于世界,是内心深处的空虚又回来了。

觉得自己实在创作不了什么,却又不能毫不挣扎地走向消亡。

我在这个故事里到底想说什么呢。

屈服于虚无主义,就是屈服于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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