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涛喝完茶水和母亲一起接过父亲从药篓里异常珍惜又心翼翼的拿出一株株药，按父亲的要求封存，一边有心不在焉。刚才在村中发生的事让他觉得犯了错误，他不敢给父母，又担心被父母知道。
然而，担心的事终究发生了。
李四匆匆的走进张涛家，“张郎中。”李四边走边叫道。
张涛一紧张，望向李四。
张凡平也停下手中的活，迎向李四道：“四哥来了，大家不是在装药材吗，我在家有事，没顾得去帮大家。”
李四走进院子，突然嗅了嗅，道：“远远闻到香气，原来是你家药材，不知这是什么药草，那么香！”其实刚才在村中张涛回来时就香气四溢，只是一是张涛怕路上药材散落用布袋裹着，二是因为张涛的话引得大家震惊，没注意。
张凡平道：“一些不常见的灵药，以备不时之需。四哥前来所为何事，药材都装完了吗？”
李四道：“唉，还不是你家子惹的事！现在冯学究被你家子气回家了，闭门不出。张文、刘洪等能识字记账的人还在镇上未归，只有来找你了。”
张凡平一惊，看着张涛道：“怎么惹得先生生气？”张凡平和冯学究是忘年交，冯学究五十多岁，一副鸿儒风范，和善谦虚，很受张凡平夫妻和村民尊敬，所以听了李四的话张凡平脸沉下来。
李四拉着张凡平向外边走边道：“是孩子乱话，还我会倒霉呢，走，边走边，大家等着呢。”
张凡平李四出去后，燕娘面带奇怪的看着张涛。
张涛勾着头。
燕娘依然慈爱又带一丝严肃的问道：“涛儿如何调皮了，惹得先生不快？”
张涛虽然心虚，却倔强的道：“娘，涛儿没有顽皮，涛儿的是真的，真的看到先生头上一个和先生一样的人躺在棺材里，也真的看到李四叔头上一个和李四叔一样的人被山石砸破脑袋，头破血流……”
张涛委屈又心虚的向母亲述了刚才发生的事。
燕娘听完张涛的讲述一怔，看着张涛委屈又倔强的样子，有心疼。缓缓道：“你真能看见？涛儿看看为娘头上有什么？”
张涛一听燕娘的话，觉得母亲相信自己，就扬起憋屈发红的脸，认真的看着母亲的头上道：“娘头上有头发。”
燕娘噗嗤笑了起来：“傻孩子，等你爹忙完回来，带你去先生家给先生道歉。你呀，怎么胡八道起来。”
张涛一听，又一阵失落：原来娘也不相信。他暗暗道。就不再话，帮母亲干活。
张凡平回来时天已擦黑，张涛早吃过晚饭睡下了。
张凡平检查了一下张涛母子俩封存的药，觉得没什么问题，就坐到客厅餐桌前，燕娘早把晚饭端出来，陪张凡平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