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钟情发现，自打回了国都，她就没怎么睡过懒觉，并且几乎每天都处于亢奋状态？
“你怎么也这么早？”隔了个屏幕，对面正擦着口红的女人风情万种地望了她一眼。
视频那头的小姑娘将手机屏幕对着自己，左右手一边拿了一套衣服正往自己身上试，她柔顺的黑发披散在脑后，明明不施粉黛，但那张小脸上的牛奶肌却让赵月璃羡慕不已。
沈钟情简洁明了地给她解释了一下，然后催促着她帮自己挑一件衣服。
两人都是共同过生死患过难的人了，从前的事也就一笔勾销默契得谁都没再提起。正巧赵月璃回了信息，沈钟情想都不想直接就给她弹了个视频过去，对面也很快接通。她正在化妆。
“你…衣柜里，还都是这样的？”赵月璃只比沈钟情大一岁多一点，可现在她再一次觉得，自己比她大了几岁不止。
为什么她就能有这样的魔力，那张脸想软的时候就能软到萌人一脸血，但是冷的时候，就能冷到骨子里。
就像两年前自己做错事之后，她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那双眸子却跟淬了冰一般，冷冷地看着她。就连话语也是十分地平淡，可当时就有一种，她已经准备的老死不相往来了。
想到从前，赵月璃恍惚了一会儿，直到屏幕那头传来她的催促声。赵月璃看了眼镜子里画到自己嘴角的口红抽了抽眼角，然后她叹了口气拿出化妆棉擦掉抹出去的口红，视线转到屏幕那头的她身上。
“左边的吧。”左边的穿上的话看上去不像是个陪妈妈逛街的高中生。
要是穿右边的那套水手风格的，赵月璃想了想，估摸着于乐尧的母亲会怀疑自己的儿子勾搭未成年人。说不准也不敢将人往自家拐了。
左边的是一件西装风格的大衣，好在沈钟情身材高挑，倒也撑得起来，但她莫名就觉得有些太过正式了，只是逛个街而已。
“你确定？”
赵月璃重新上口红，“信我，这件真的好。”
沈钟情耸了耸肩，那就信她一次。穿好了之后，沈钟情在试衣镜前转了一圈欣赏了一会儿然后随口问了她一句，“你这么早去干什么？”
对面的赵月璃抿着唇，“业务繁忙，还要躲人。”
躲谁自然不必多说，这些天沈钟情听她念叨了很久洛愠舟的变化。不知道是不是车祸伤了头留下的后遗症，赵月璃有些记不清有关洛愠舟的一些事了，也渐渐模糊自己从前有多喜欢那个男孩。
沈钟情自顾自在镜子前再次欣赏了一会儿，嗯，是挺不错。顺带还鼓励了一下她，“那你加油，我得去刷友好度了。”
两人挂断电话之后，沈钟情又下楼用了早餐，陪着傅老夫人逛了一会儿，然后于乐尧就开车来接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