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是先有情，才有欲。
牟慧的主动，灵凤有些招架不住。她对牟慧始终没有那种欲望，她心里很愧疚，在一起这么久，她从来没有主动去和牟慧接吻。每一次都是牟慧主动的，她只是顺应她。但是现在，她真的顺应不下去了。她没有那种欲望，她对牟慧的身体不着迷，她看着牟慧绯红的脸，感受着牟慧扭动的身体，她就是不想继续下去。这个时候，她总是会想起冰晴。这一刻，她希望身下的这个女人是冰晴，她的罪恶感不停的放大，不是对牟慧，是对冰晴。她居然会感觉，如果继续下去，是对冰晴不忠，是对她的背板。灵凤一下子坐起身，慌忙地穿好衣服。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
“对不起。我……”灵凤没有勇气去看牟慧挂满眼泪的脸。
“我知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只是不甘心。我不想失去你。”牟慧慢慢的穿好衣服，走到灵凤身边，也点燃了一支烟，靠在窗边望出去。
烟雾充斥着整个房间，所有的事物都变得模糊不清。灵凤和牟慧都没有说话，她看牟慧手里的烟快燃完了，就接过来扔掉，然后把牟慧拥在怀里。
“可以和我说说你和冰晴么？”牟慧把头埋在灵凤怀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们就像所有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说着，她示意牟慧坐回床上，她自己重新点燃一支烟，坐回沙发上。
“真的要听么？会很无趣的。”灵凤再次询问牟慧。
“要听，想知道你的所有。”牟慧乖乖的坐到床上，用胳膊环住双腿，下巴抵在膝盖上。
“我和她八岁就认识了，一起上学放学。小时候，冰晴比我高，又很胖，有什么事她总是冲在最前面。其实，她胆子很小。”月光透过玻璃打在灵凤身上，穿过她零碎的短发照在地上。牟慧看到灵凤身边的空气变得有些模糊，一种柔情蔓延开来。不由地，心抽疼了一下。
“有一次，因为几个小男孩拽我头发。冰晴就跑过来，把我护在身后，拿书不停的扇打那几个小男孩。人被她打跑了，她倒突然的哭了起来。对我说，她当时也打到自己了，好疼。我帮她吹了吹，她就笑。”说到这，灵凤突然笑了一声，很轻，却很欢快。
“她说，灵凤是土地仙，吹吹就不疼了。我问她，为什么我是土地仙。她说，因为我又黑又矮。我真的被她气到了。把她丢在学校，自己回家去了。第二天，她也不和我说话。可是我看见她就忍不住想跟她说话。没办法，我就先道了歉。后来，她就一直叫我黑凤。她说，我对她黑了一天的脸。”灵凤站起来，倒了两杯水，递给牟慧一杯。自己拿着水重新坐回沙发上。
“小学五年纪的时候，我的个头就超过了她。她呢，虽然拼命的喝牛奶，但就是长不过我。所以，她现在特别讨厌喝牛奶，觉得奶牛是骗子。她小时候就很白，喜欢穿白裙子。她总是跟我说，她像小天使。我就反驳她，说她像个棉花糖。她脾气特别大，一点不顺着她，她就不理我。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跟我妥协过，都是我一直跟她妥协。我们读同一个初中，同一个高中。每次我都会要求家里人找关系，把我调到和她同一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除了睡觉，我必须要和她在一起才会感到安心。那时候年纪小，我一直以为我对她就是很深的友情，或者是亲情。”说到这，灵凤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牟慧，牟慧对她笑笑说：“没关系的，继续讲。”灵凤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