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想到别的地方去了,许君良立马收回了心思。
怎么看到这只狐狸,他总是会想到其他地方去。该死……
他自我嫌弃地皱了皱眉,冷道,“连窝都被洗劫了,不会自己抢回来?跑我这里有何用!”
顾桥眨了眨眼,继续一副弱小无助的模样,“警官,你是警官,百姓的活菩萨,有困难不都得找你们?”
“那也要走正规程序,先报案,等案件成立......”
许君良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桥打断。
她双手捉住他的胳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许警官,我特殊情况得特殊对待。你又不是不知道局长恨不得削了我的皮,抽我的筋,把我扔河里喂鱼......”
“够了!”
许君良看到她一副懦弱无能的表现,还油嘴滑舌去说他人,本来心平气和的心境窜出一团火星子来。
顾桥被唬得一激灵,忙闭上了嘴不敢再说话。
“局长也是你能随意诋毁的?”他不成器地毙了她一眼,“如果你自己光明磊落,他又怎会抓你。”
“......”顾桥瘪了瘪嘴,低低地“噢”了一声。
“和我说说你那什么情况。”
这回轮到许君良坐下来倒茶,顾桥只能靠边站。
顾桥抿了抿唇,心里犯嘀咕,明明知道还故意问,这不就是故意装不知道呗。
警官呀警官,说好的正直待人去哪里了,睁着眼睛说瞎话,就知道欺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
她捋了捋思绪,该说的还是要说,“警官,就是赫公馆那位家主赫容云,仗着自己有钱有势,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还是吃错了药,跑到我侦探所里就要找我,我不在,他就抓了我们所里所有人。”
顾桥又委屈巴巴地盯着许君良,“害得我好些天没开张了……”
她偷偷留意他僵了僵的脸色,继续道,“他不就是有钱有势,在宿州城里横着走都没人敢招惹他。可我与他不熟悉,他凭什么说抓走我的人就捉走我的人,还讲不讲理!”
顾桥越说越亢奋,许君良的脸也跟着一点点变成黑色,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
良久,他才一副旁观者面相,沉着声道,“既然你都说了是明抢,那你可以报案,警局会受理的。”
“那也不行!”
顾桥咬牙,一脸愤愤不平。
许君良敛眉,“为何?”
顾桥扬起了下巴,壮大了胆子故意道,“谁知道赫公馆那位和局里那些人是不是一条裤腿儿走路。如果真这样,我岂不把自己往火坑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