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厕很矮，且顶端都是镂空，只有几根大圆柱连接屋顶。
他们位置刚刚好在死角处，不易被外界发现。许君良只需要微微侧头就能看清楚外面一举一动。
“在问你一次，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顾桥背靠在墙上，许君良身子就压在她跟前几厘远距离，其实衣服已经触碰到了。两人都不敢贸然发出一丝声响和动作，否则就会被发现。
顾桥嗅着他身上唯一的清香来抵御茅厕的臭味，两人紧密相贴，又是在茅厕这么尴尬的地方，顾桥真真一言难尽。
“不说？”
许君良唇就在顾桥额前，他低声说话，顾桥听的清清楚楚。
顾桥知他不耐烦，眼下青帮人都来了，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就都交代了，“酒馆的人是青帮杀的，我来喝酒时正好遇到，所以和青帮人打了一场，青帮人逃了，就遇到你了。”
“为何刚才不说实话？”
顾桥抿嘴，实诚道，“我不知道你是好是坏。”
许君良微微垂眸，望着顾桥的头顶，神色深邃，“我是警察。”
“警察也有好有坏。”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加上两人的姿势，顾桥和许君良恰当的身高比例，就像是吵架的小情侣。
许君良没再说话，但忽然想起什么，脸色沉了下来，隐隐做怒，“你的意思，我是坏警察？”
顾桥正仔细听外面的动静，听到许君良的问题，她想也没想就答，“嗯，苦瓜脸还......”
顾桥察觉到不对立马捂住了嘴，该死，一时嘴快没经过脑子就说了。
她暗暗叫苦，偷偷往上瞟，可是视线被面具挡了看不清头顶那张正乌云密布的脸。
顾桥还想说什么，大腿处传来一阵痛楚，她“嘶”想叫出声，还好忍住了。
许君良居然踢她。好痛……
“苦瓜脸？还什么呀？”许君良淡淡带着冷嘲的声音在耳边传来，这次还刻意凑近她耳窝说的，一字一顿。
顾桥摇头，灵机一转道，“还，还......”
正要说，外面传来声响。
“你们先查着，记得提防警局的人，我先去撒泡尿。”
......
顾桥和许君良同时一怔，两人骇然相视而望。
“他们来了……”
许君良偷瞄了一眼外面，似乎并不担心，“我是警察，他们能奈我何？”
顾桥拉住他，她当然知道他是警察，他们不敢把他怎么样，可是她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