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看着面前的季白心。
季白心眉头微皱，脸上的表情很明显。
他是不是应该很庆幸，庆幸自己学过功夫然后能够瞬间刹车，否则他不过就是站在季白心的面前都能够让她如此厌恶，那他要真是碰到她了，她会不会想要杀了他。
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季白心脸色淡漠，直接越过殷勤，离开。
“季白心。”殷勤突然叫住她。
季白心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
“我妨碍你呼吸新鲜空气了？”殷勤问。
季白心蹙眉。
“需要每次看到我都一副你恨不得我去死的表情吗？”殷勤说，口吻带着些讽刺，“要我真的这么碍你的眼，你告诉我啊，我保证看到你十米之外自动消失。”
“是碍着我了！”季白心一字一顿，清清楚楚。
殷勤怔怔的看着她。
随即，冷笑。
他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上去很平静，他说，“做不了情人，连朋友也不可以？”
在季白心的面前。
他妈的就是没有尊严。
就是，卑微到了尘埃里面。
他甚至还妄想着，他们不能在一起，也不至于搞得如此的深仇大恨！
不管如何他和季白间还是死党来着，生死之交的死党，终归要见面的，终归有时候会碰到的，碰到了打声招呼也行。
“不行。”季白心口吻冷漠。
就是不管他多卑微她都可以无动于衷。
她说，“做不了情人也做不了朋友。我希望我们的距离保持在十米之外！”
殷勤喉咙微动。
季白心，你可知道，现在我真的恨不得掐死你。
但是我舍不得！
他转身往季白间的病房。
“我知道你从来都言而无信。”身后是季白心的声音，“所以我不抱希望。”
妈的。
季白心！
以后你要是后悔了，你哭着求哥，哥也不会搭理你，绝对不会！
他眼眶有些红。
听到身后，高跟鞋一步一步离开的声音。
他站在门口很久。
他绝对不是在哭，他只是眼睛有些不舒服。
而他当然不想让季白间误会，误会他为了一个女人，而哭。
他一直在控制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