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超市的货架上取下一瓶尖叫,将里面的封膜撕了下来。
付完钱,又匆匆回到了她的面前。
再次回来时,她已经不知跟谁有说有笑的开着视频,聊起了天。
我不敢在她身边坐下,怕影响到她。更怕,视频那头也许是她的家人。所以,只能远远的蹲在墙边,等待着她聊完。
时间又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真的如空气一般被封印在她身边的空间里。
她有说有笑的聊着天,我沮丧不知所措的蹲在原地。
那一刻,我似乎感觉的出,视频的那一边肯定是个男人。一个可以令她开心,不会像我一样,让她感觉憎恶的男人。
当时,我吃醋。可是,我没资格。
二十多分钟就这样过去了,我双手支撑着身体缓缓的站起。脚下传来一阵酸疼,麻的我几乎差点跌倒在原地。
我步履阑珊的来到她侧面,轻轻用瓶底碰了碰她的胳膊,“走了,该检票了。”我把声音压的很低,与她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她抬头左右看了看,在确认我所说无误以后,才缓缓站起身来。
“拿着,你最爱喝的。”我把尖叫递给她。
她先是看了一眼瓶子,然后推开。我又向她手里一推,她在没坚持,拿在了手里。
可是,还是没有看我一眼。
她拎起背包,向检票口走,与电话那头的男人继续聊着天。
我们又一前一后的走进站台,保持着陌生人该有的距离。
她有说有笑的走在前面,我垂头丧气的跟在后面。
像极了丧家犬,对!像极了。
她走到三号车厢处停了下来,我站在她两步以外,静静看着她。
那个,我曾经深爱过的女人,那个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守护的女人,不知何时竟变得如此冷漠,变得如此陌生。
那个口口声声喊着:“老公长,老公短,”的人,真的是她吗?
我恍惚,无力,像块木头一样看着有说有笑的她,那个我不确定是不是爱过我的她。
终于,我还是忍不住的走近她。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能给我最后一分钟吗?”我心里早已清楚,这会成为我们这辈子最后一次面对面的谈话。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将身子转了过去。她甩开我右手,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般,继续有说有笑的聊天。
“陈瑶!好歹爱过一场,连最后的一分钟都不给我吗?”我用力的喊,心中莫名的痛快。
一时间,车站里所有人的目光,同时看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