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亚：……
“欲望可以控制。”
少年淡漠的目光里，有着无欲无求的高冷出尘。
云初那双血瞳盯着他：“抱歉，我做不到。”
“何况，比亚，是你一直在勾引我。”
比亚：“……”
少年似有一丝羞赧。
白玉似的耳尖难得红了一小片。
但他总能很快平复波动的情绪，恢复一派淡然。
“这世间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尤其是控制欲望。”
比亚那双坚毅的冰蓝色眼眸里闪烁着某种信念，他似乎在感化着一个误入歧途的羔羊。
“奈格薇，你可以学习克制欲望。”
云初：“……”
她面无表情反问：“既然这世间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那么，神使是不是也可以代表圣殿与血族签订协议？”
比亚：“……”
少年蹙起眉。
她……倒是很会钻逻辑漏洞。
“这不一样。”比亚抿着唇，“你在强加逻辑。”
“你做不到和血族签订契约，我也做不到控制欲望。”女孩冷淡的血眸盯着神使少年，语调冷冰冰，“扯平。”
比亚：“……”
他无话可说了，似是有些无奈。
但规则……
永远不会被打破。
夜更深了。
露水缀在女孩的黑发间，似是最天然的点缀。
云初撇过脸。
比亚站定在原地，两人谁也没有再开口。
良久的沉默后，云初支着下颌，漫不经心：“或者，神使愿意给我咬一口？”
比亚抿紧唇角，沉默。
这一次，他有些迟疑了，但结局依旧没有改变。
“我说过的，奈格薇。”少年的语气里掺杂着一丝无奈，“我不会给你我的血液。”
“……哦。”
少女干巴巴应一声，眉目冷冰冰的。
似乎也并不在意请求被拒绝。
比亚陪着她在外面吹了会儿夜风，才决定回到洞内。
神使的体质比常人要好，即便吹上一夜的冷风也不会生病。
云初却不打算再回山洞了。
被诱惑的感觉并不美妙，何况她还是一只许久未进食的吸血鬼。
过了会儿，林间飞来一只灰褐色的猫头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