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陷入了纠结。
她是小孩子的身体，但灵魂不是啊。
让小心魔帮自己洗澡，怎么看，都有点怪怪的。
“我自己洗。”
云初面无表情出声。
话音落下，她眨了一下眸，发现自己可以开口说话了。
云初抬手摸了摸喉咙。
刚刚醒来时，就觉得痒痒的，看来声带已经发育得差不多了。
晏淮还沉浸在低落的情绪里，听到云初的声音，也还垂着头，没什么反应。
后知后觉地才意识到，妹妹会说话了。
他抬起眼皮：“你刚刚说什么？”
少年漆黑的瞳眸微微睁大。
云初摸了摸喉咙，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我自己洗。”
晏淮眨了眨眼，停顿下，又开口：“可是你不会走路。”
云初：……
哦。
不过……
“也许就能走了呢？”
晏淮微怔。
小姑娘已经张开了双手，面无表情地求抱。
晏淮下意识就弯腰抱起了妹妹，但并没有打算放她下来。
云初提醒他：“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
少年：“……哦。”
并不怎么情愿地放下云初，晏淮垂着眸，双手放在妹妹的腋下，防止她摔倒。
脚底板落地，云初发现，她现在已经可以站稳了。
至于能不能走，还得试试看。
她低下头，走了两步，还算是稳当。
于是就弯下腰，走出了晏淮的保护圈，在周围走了几个来回。
现在，走路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云初仰起脑袋看向晏淮，意思很明显。
我可以走路了。
晏淮：……
他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按道理，妹妹可以走路说话了，他应该为她感到高兴。
但现在……
莫名其妙的，反而有些低落。
沉默了会儿，他淡淡出声：“那……你叫我一声哥哥。”
晏淮默默抱起云初，一声不吭将她放在了软垫上。
云初低头看了一眼高度，沉默了。
僵持了一会。
小姑娘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