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归,他终于记起她们这些外甥了。
哼,她倒是要问问,他干什么去了,竟然把她们这个几个祖国的花朵给忽略了。
他这是在犯罪,犯罪。
然而门一开,颜子芙微张的嘴巴,便粘上了。
她想要哭诉的话,也卡在了喉咙上。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也是开门的颜凤和同样刚刚转醒的颜虎,打心底的疑惑和震惊。
从他们的眼里,可以看到田官头上包着的厚厚几层白纱布,而纱布上还有几分血色没有完全盖住。
三人欲言又止的神情,被田官看在眼里,很慈祥的脸上,顿时绽放了一朵很别致的花。
他笑了。
他说:“看到你们没事儿,我就放心了。刚才还在担心......嗐,这都不重要了。你们没事情就好。”
见几人,还在盯着他头上的纱布看,彷佛想透过纱布,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
田官一愣,但下一秒,他又笑了,那笑隐约有些腼腆。
他摸摸后脑勺,但似乎是这个动作,牵动了他哪根痛的神经,便又放下了,絮絮道:“想来,娃儿们也饿了。出来,吃饭吧。嘿嘿,没想到吧,早饭很丰盛哟,是黄家馆子卖的早点。刚买的,还挺热乎。哎~你你们干什么哭呀。我没什么事情的,不严重,都不痛了。”
闻言,对面三人,似乎哭得更加伤心了。
见状,田官顿时手脚无措了,他动动嘴皮子,最后只是干瘪地挤出一句:“是真的,都不痛了。”
作为三人中最理智的人,颜凤咬着下嘴唇,强忍住了泪意,艰难道:“是谁?外公。你你是被谁打劫了么?”
不然,怎么好端端地会带着一身伤回来?
该死,是哪个强盗这么嚣张、跋扈,敢到太岁的头上来扒土。
快告诉她,现在、立刻、马上,她要去捏死他!
颜子芙眯眼,握拳,同样义愤填膺道:“对啊,是哪个?外公你告诉我们,我们帮你报仇去!”
“嗯哼。”
颜虎点头,也附和着道:“报仇去报仇去报仇去......”
“啊?不是,是,没有,总之是......算了。这件事情回头再说吧,先吃饭。不许问了啊,哎呦,我我头疼了。”
言罢,田官一手扶着脑袋,一手拎着早餐的袋子,晃了晃,转身去了她们平时用餐的地方——露天地坝上。
哦,那里现在支起了塑料帐篷,不能叫露天地坝了,应该叫半边露天地坝。
咳,还是没有完全遮住地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