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手劲儿极大,一把将吴妈锁在了臂弯中,声色冰冷似霜:
“说,刚刚去哪儿了?”
“没...没去哪儿。就是胸口闷得慌,出去散散步。”吴妈双唇轻颤,冷汗一滴一滴地顺着脸颊滑落。
“吴妈,我最后警告你一回,再不说实话,你的这条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凌墨神色肃冷,狭长的桃花眼里戾气顿现,乍眼一看,确有几分女修罗的架势。
秦北冥依旧轻倚在楼梯口的扶手上,眸光湛湛地凝望着炸毛的小猫般奶凶奶凶的凌墨,只觉得她此刻的模样可爱又迷人。
触及到秦北冥的视线,凌墨不自觉地蹙了蹙眉。
不知怎的,她总感觉秦北冥看她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子慈祥。
就好似上辈人看晚辈的眼神。
凌墨有些气恼地收回了视线,心下暗忖着,自己和秦北冥只差了七岁,他还真将她当成小辈了?
合理上说,若是算上她在异度空间的那些年,秦北冥倒是该叫她一声老祖宗。
殊不知,在秦北冥内心深处,早已然将凌墨当成了小祖宗...
紧张到连舌头都在打颤的吴妈,压根儿没注意到凌墨和秦北冥之间微妙的眼神交流,只一味地求着饶:
“大小姐,求你放过我吧。我只当从未见过这位先生,绝对不会多嘴坏了你的名声。”
“想要我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先说清楚,今天晚上都做了些什么。”
事实上,凌墨已经将她妈咪时萦的日记本拿到了手,倒也没指望着能从吴妈嘴里套出别的话。
吴妈浑然不知凌墨心中所想,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灭了口,连声道:
“今天白天听您说起太太欲对我下手一事,我心里害怕,就想着连夜逃走,逃离这是非之地。”
“埋在草坪下的手提箱里,为什么藏了一本日记本?”
“这...”
吴妈眼神有些闪躲,本不打算将这事儿告知凌墨。
可转念一想,苏毓对她已经起了杀心,她也没必要再替苏毓兜着这些腌臜事儿。
深吸了一口气后,她终是将当年的事一一道来:
“手提箱里的日记本,是故去的太太留下的。
我之所以留着这本日记,主要是想着留个把柄,万一有朝一日太太想要将我一脚踹开之际,再拿着日记本前去敲她一笔。
但我从未想过太太还对我起了杀心。得知她的心这么狠之后,我就断绝了敲诈她的想法,只等着逃到安全的地方,再将这本日记高价卖给媒体,好赚点儿糊口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