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少爷，对不起。”
凌海龙低下了头。
他曾是京都最耀眼的龙，腾于九天，手握万千财富，风光无限。
可现在，他站在苏牧面前，却被苏牧气势所慑，不敢与苏牧对视，甚至在苏牧微冷的眸光下，肩膀微微发颤。
“不用道歉。”
苏牧脸色平静：“你帮我两次，我被你算计这一次，你我之间算是扯平。”
凌海龙不禁叹息。
他本想利用苏牧欠他的人情，让苏牧帮他重新掌控凌家，没想到只是一个细节出错，就被苏牧洞悉了全局。
如今，苏牧欠他的人情一笔勾销，他想再重回凌家，希望已然无比渺茫。
“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苏牧凝望着夜空，呷了一口酒：“想让我帮你重掌凌家并不是不可以，不过我需要看你的表现。”
凌海龙一怔。
苏牧……还愿意帮他！？
凌海龙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苏牧，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没听错，我愿意帮你。”
苏牧放下酒杯，淡然地说道：“你很对我的脾气，所以我愿意帮你。”
“不过我帮你的方式，可能与你想要的不一样。”
凌海龙脸上的喜悦并没有因为苏牧的后一句话而消减。
苏牧还愿意帮他，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他哪还能要求苏牧帮他的方式是什么样的呢？
再说了，苏牧是什么人？
隐世苏家的后人！
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苏牧呢？
“你之所以被凌家架空权利，是因为凌不渡，没错吧？”
苏牧并没有直言想怎么帮助凌海龙，而是问道：“凌不渡和你之间，到底有怎样的纠葛？”
凌海龙眼神顿时复杂起来：“苏少爷你刚才猜得不错，凌不渡确实是我的亲弟弟，不过我和他同父却异母。”
“凌不渡，算是我父亲的私生子，不过凌不渡的母亲，乃是我父亲的初恋，也是我父亲真正的挚爱。”
“后来，我父亲因为要继承家族，无奈与我母亲结了婚，然后生下了我。”
“可是在我父亲的心里，真正爱的人却始终只有一个，那就是凌不渡的母亲。”
“八年前，我外公的家族没落，即便是凌家也没能帮扶起来，也是那个时候，我从国外回来，开始接手凌家业务，想要靠着凌家的力量尽量维持外公的家族企业。”
“可是三年前，我母亲因病去世，我外公因此一蹶不振，很快也离世。我就只能将对母亲和外公的思念，全部寄托在外公的家族企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