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陈牧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因为他的修为与见识还没到那个层次，所以理所当然的以为这女人是在故意试探他。
哪知妖后并非是在试探，而是真心求教。
即便两人是仇敌对立关系。
像她这种级别的大佬，性格尤为怪癖，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什么。
她可以在某一刻将仇人当成朋友，也可以在某一刻将谈笑言欢的朋友列入仇人名单。
至少目前，她对陈牧保持着‘友好’的关系。
“如果说我不知道，你信吗？”
陈牧说道。
北域妖后恍若未闻，用手指蘸了蘸陈牧面前碗中的牛奶，在木桌上画了一个类似于椭圆的图形。
图形之中，又画了两个未知符号。
乍一看，似乎是两只各断一翅的蝴蝶，欲要翩翩起舞却不得志，只能努力融合。
“方圆一寸处此中。”
北域妖后说道，“以你的道行也应该看出我现在的困境，六腑五脏碾转不经，只能心内天运。”
陈牧沉默不言。
他很想吐槽两句，又怕惹恼了这女人，干脆当哑巴。
总不能说‘谢邀，人刚穿越，才到炼气’吧。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妖后看着他。
陈牧被盯着不自在，索性胡诌两句：“虚无自然道之固，物有自然道不烦，你自己想办法吧。”
妖后秀眉一挑，怔住了。
说实话，陈牧所回答的并非是她想要的答案，可以说完全没有回答正题。
但所说之语，却另有一番价值。
她沉吟许久，那张绝美动人的脸颊上忽然浮现出一抹笑容，起身说道：“多谢。”
“不送。”
陈牧下了逐客令。
妖后背负着手，美目在屋子里扫了一眼，对着王纤羽说道：“多谢。”
王纤羽一脸茫然，不明白对方为何要跟她道谢，欲要开口寻问，眼前红影一闪，竟消失了人影。
“神经病！”
陈牧低声骂了句。
不过对方此次冒然前来拜访，无形中也透露出了一个讯息，那就是这女人绝对在监视他。
可能就躲在不远处，二十四小时监视他们。
陈牧也是无奈，解释又解释不清，打又打不过，只凭着忽悠也不知道能忽悠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