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苍老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
“如果我不跪呢？”
黑衣青年静静的仰望着天穹，红眸带着冷意，他的周身燃烧着黑色的火焰。靠近这些火焰，仿佛能够听见人不甘的哀嚎一般。
天上，出现了一张老人的面孔，他的双眼竟然是雷霆组成的，此时闪烁着电光。
黑衣青年依旧面对如此天地异象，依旧平静的站在原地，仰望着那张脸。
“区区--，就敢挑战吾吗？”
“。。。”
“你想要击碎天地法则，击碎天道，是有可能的。但是，你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
老者冷然道。
“你的资质确实可以，如果你愿意的话，早就可以破碎虚空前往天庭，那里有着更广大的世界任你遨游。你为什么要和老夫死磕。”
“你不会懂的，两世的仇，老子对你可是积怨很大啊。”
“就算你是--，就算你是天庭指定的--，面对老夫，只有死！”
天地间雷鸣大作，蓝色的电光化作一只能够将整个苍穹覆盖的大手，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
咕噜。。。咕噜。。。
夜色睁开了双眼，他此时沉在血池里，一串串泡泡从他的嘴角朝着上方飘去。
他心中一动，身体朝着上方浮去。
“真特么是个讨厌的梦啊。。。”
他举起了右手，右手带起鲜血，顺着肩膀滑了下来。
夜色漂浮在血河之上，红眸平静，没想到，居然梦到了和天道开战的日子。
这还真是。。。因为自己获得了过去所拥有的力量的缘故吗？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周围的血腥味吸入了肺中，哼起了过去的童谣。
血河再长，也终有尽头。
夜色不知道自己闭关了多久，他只是知道，出口到了。
出口处份外明显，白色光芒凝聚成一片椭圆形的光幕。
血河到了这里，汇聚成了一小片湖泊，血浆气泡翻涌，散发着热量。
“杀戮之都百年的血气被我吸收了个干净，今后的地狱路，估计随便谁都能够走过去吧。”
夜色身后生出一对黑色羽翼，他的身体猛然拔高，朝着那出口翱翔而去。
他的身体被滚烫的鲜血浸泡过之后并没有烫伤或是腐烂，反而光滑如玉，隐隐的透露出一种莹润的色泽。
“果然是，宿命的力量。”
夜色的黑发随风飘扬，伴随着风声，他一头扎入那白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