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穆揉了揉他的脑袋，这才拎着门口的拖鞋去了卫生间。
凌少爷已经臣服在马桶脚下，吐了个昏天黑地。
他从后面抓着凌少爷纤细的脚腕，把他脚上的黑皮鞋脱下来换成了质地柔软的棉拖。
赤霄知道他在做什么，不过吐得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抱着马桶盖趴了好一会儿才回头看着他。
“熏人吗？”
本来还有几分暧昧的气氛因为他这一句话彻底变成了搞笑的氛围，这却也导致程穆没有因为这暧昧而有些尴尬地气氛离开。
他脚步停下来，身体斜斜地靠着门框看着趴在地上的人。
赤霄抬手按了抽水马桶，艰难地拖着步子爬起来，趴在洗漱池旁洗了个把脸。
西装的领带早就被他扯松了，连带着衬衫一起松松垮垮地搭在肩膀上，露出半边肩膀，富家少爷皮肤养得娇嫩又细腻，白得有些刺眼。
程穆几乎是立刻就别开了脸，却不知道本来行动不便的人怎么一下晃到了他眼前。
赤霄冷静又克制地跟他对视，可过分压抑的瞳眸里却荡漾着一圈水波，他身上衣衫凌乱，却并不狼狈，反而有一种打破禁欲桎梏的放荡性感。
程穆的视线从他微微颤动的唇上掠过，以为这人下一秒就要又放肆的行为，可赤霄却并没有，他用‘饥渴难耐’的眼神跟他对视，撩拨起了他心底的火，却转身离开了。
鬼使神差的，程穆伸出了手，但慢了一步，只碰到了凌少爷丝滑的外套一角。
那冰凉又丝滑的布料擦过指腹，他指尖想碰到了他的皮肤一般滚烫地烧了起来，连带着心脏疯狂跳跃。
尽管没有后续发展，但是程穆意识到在这位人渣少爷面前他有了‘忍耐不住’的第一次。
给小野加了水，添了粮食，赤霄便滚进了自己卧室睡觉。
他的大床可比程穆家的老古董沙发舒服多了，可以放肆的从床头滚到另一头，他也没去管门外的人到底走没走，体内的火烧得他口干舌燥。
狗的五官要比人敏感许多，小野的窝本来在客厅，忽然从窝里跳出来，四肢蹄子飞快地甩到赤霄卧室门口。
这动静不小，本来就没睡着的程穆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以为是凌少爷出了什么事儿，他也跟着狗跑到了门口，四只耳朵竖起来听里面的动静。
起伏绵长的喘息声。
程穆瞬间挺直了背，搂起地上分外敏感的狗子回到了沙发上。
躺下之后他才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他为什么没走呢？
人渣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