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停了下来，程穆立刻察觉到了他，眼神里到没有惊讶，毕竟也就只能在这种地方找到凌少爷了。
他剑眉一挑，冷漠地威胁飞了过来。
赤霄示好地挑了挑唇角，然后收回视线，一脸‘淡然’地从他身边走过了。
擦肩而过的瞬间他看见了程穆戒备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像是如果他胆敢不敬，下一秒就能一圈将他锤飞。
赤霄吸了口凉气，觉得这条路实在是太太遥远了。
他回了家，早早地躺床上睡觉，为要做个人的第二天做准备。
他计划中的第一步特别简单，那就是来场世界皆知的改头换面，这世界两个字可以约等于程穆。
要说交集。
其实他和程穆的朋友圈也有不少重叠，毕竟本来就是凌父找关系把他塞进了部队，程穆曾经的上司就跟凌父有着不少关系。
赤霄当了三个月的人，这场名为‘改头换面’的戏来到了最高潮。
晚上。
凌父公司年会，儿子年纪也不大不小了，应该接触一些公司和他个人的人脉关系，所以这场年会赤霄自然会出席。
他剪掉寸发，找娱乐圈的着名造型师弄了个骚包又低调的发型，前面垂落几缕发丝，脑后扎了个小尾巴，又挑了一件合身的黑色西装，浓重严肃又不会太死板。
事情如他所料，凌父也请来了刚退伍的苏老将军，程穆曾经是这位手底下的兵，今晚他也被叫了过来，一起欣赏凌少爷迟到多年的成人礼。
“阿穆啊，我也知道老凌那儿子就是个混账，不过你看着混账也有明事理长大成熟的一天，过去的事也就过去了，你也别跟他瞎计较。”
程穆没人宾客群中，他在礼堂外面，隔着华丽的欧式大门和灯光远远地看了一眼站在人群中央的凌少爷。
平心而论，这位的确跟以前不一样了。
不仅仅是单纯来自外表的改变，更多的是气质上的不同，变得太过彻底，以至于他都快要怀疑这是直接换了个灵魂。
不过也仅此而已。
“老首长，你也说过了他是个小屁孩儿，那些荒唐事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打他几下也是作为长辈的仁慈管教，不过现在他也不是我手底下的兵了，不算战友也不算朋友，没什么交情，谈不上计较不计较。”
他收回视线，眼神淡得好像什么事都没有。
他低头点了根烟：“您这边跟朋友好好叙旧，没其它事我就先回了。”
老首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动了动，欲言又止，最后叹息了一声。
他再回头看了一眼台上谈笑风生的‘凌御’，眼神没有刚才那么平静，几乎是带了一丝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