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感 (1 / 6)

晚上,闫晓蓓独自走在回宿舍楼的路上。路灯昏暗,冷风不停地吹,路旁的小草不停拂过她的脚踝。

她心里突然有些发毛,自己明明是在路中间走的,怎么会有小草呢――小草都长在路边啊!

闫晓蓓想到这里,低头看了一眼脚下。

这一看吓得她魂飞魄散:一只惨白的手正攥着自己的脚踝!这只手沿着手腕处齐刷刷地断了,惨白的骨茬在月光下泛着丝丝寒意。

只是这只手攥得比较松,自己并不感到疼痛,就像有什么东西轻轻拖着自己的脚踝一样。一声惊呼差点儿就冲破她的喉咙。她努力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冷汗顺着她的额头不停地向下淌。

她缓缓地抬起脚,又向前走了一步,果然那只攥着她脚踝的手也跟着移动了一步,就像那只手在向后拖着她一样。

闫晓蓓忘记自己怎么回到的寝室,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挪着,彷佛这样就能不惊动这只手。就这样,平时二十分钟就能走完的路,闫晓蓓竟然走了一个小时。

到宿舍楼下的时候,闫晓蓓抬头看了一眼:寝室已经熄灯了,她打开宿舍楼的大门,小心翼翼地走上了楼梯,拿出钥匙打开了寝室门。

这是一间只剩下两个人的寝室,寝室里只有一个和闫晓蓓关系不太好的室友~米璐璐。

因为这两个人都是极度自私的人,相处在一个屋檐下自然矛盾不断。这也是闫晓蓓宁愿在图书馆待到深夜也不愿意回寝室的原因。

可是,这晚的情况不同了:不管关系多么不好,都比不过闫晓蓓内心的恐惧带给她的冲击大。

闫晓蓓战战兢兢地看着那双惨白的手,差点儿哭出声来。

没用的,自己在室外就试图去掰开这双手了,但是这双手就像长到自己脚踝上一般。

她突然想起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这就好像一条人手做成的脚链,松松垮垮但是怎么都拿不下去。

闫晓蓓坐在床上好一会儿,病急乱投医地叫了起来:“米璐璐,米、米璐璐?”

躺在床上的米璐璐没有吭声,这一点儿都不超乎闫晓蓓的预料,毕竟两个人的关系非常不好。

但这时面子已经不重要了,恐惧就像乌云一样沉沉地压在闫晓蓓的心上,压得她快要窒息了。

闫晓蓓见米璐璐装作没听到,就蹑手蹑脚地向米璐璐的床前走去。她轻轻地摇了摇米璐璐的肩膀,带着哭音说道:“米璐璐,你快起来看看。我的脚上长了一个奇怪的东西,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你快帮帮我吧!”

“我帮不了你。”用被子蒙着头的米璐璐瓮声瓮气地说道。

“那我该怎么办?”闫晓蓓再也顾不得面子,终于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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