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七感觉自己竟然莫名地松了口气。
但随之而来的，是熊熊战意。
眼神甚至都因此变得炙热，“六姐，我要和他打架。”
他指着拍卖台上的夜旗，兴奋道：“我能感觉到，他很强。”
唐枝瞥了他一眼，“可以，暗夜拍卖行里的任何东西都可以买，包括人。”
“嗯，只不过夜旗这个第一拍卖师的身价，应该不会低。你有钱吗？”
程七犹疑着问道：“跟他打一架要多少钱？”
“没人试过。”唐枝嘴角抽了抽，“你可以试试。”
别人买夜旗，都是觊觎他的容貌，或者暗夜第一拍卖师的身份，谁没事儿会花钱只想跟他打架啊？
不过这种事放到小七这里，好像……也没那么奇怪？
程七低着头，似乎在计算自己的身家能不能买下来一样。
等他再抬起头时，唐枝清楚地在他眼里看到了遗憾的意思。
但他看向夜旗的视线，更加热切了。
唐枝：……
算了，打架的脾气都是她带出来的，还能还能嫌弃？
视线看下去，第一件拍卖品已经被人拿上台。
夜旗揭开盖在上面的黑布，一块完整无瑕疵的血玉出现在所有人视线里。
血玉眼色鲜亮，和夜旗白皙修长的手形成鲜明对比，强烈的视觉对撞下，生出一股让人无法忽略的美感。
“这块百年血玉，出自一个落魄的贵族，成色顶级，起拍价500万。”
夜旗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却瞬间将注意力吸引过去。
“600万。”
“我出650万。”
……
在场识货的人不少，纷纷开始叫价，毫不怀疑暗夜第一拍卖师嘴里说出来的话。
他说这块血玉出自某个落魄贵族世家，那就一定如此，这就是暗夜拍卖行的信誉度。
“一千万。”
“一千两百万。”
价格还在攀升，但被叫到两千万后，也没有几个人再往上加了。
纷纷开始衡量，花两千万买一块血玉值不值。
唐枝看着外面的情形，一点都不着急地按下房间里的竞拍器。
霎时间，整个大厅里都能看到，那个最显眼的包厢亮灯了。
气氛陡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他们虽然也听到了一些消息，但远不比如亲眼所见来得震撼，暗夜第一拍卖师亲自主持的场子，竟然真的有人敢坐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