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疑问刚在她的脑海里回荡之际，突然寂静的空气中，隐隐约约地传来了一把痛苦而忍耐的声音。
“嘶……”
本来还不敢确定的凤菲霏，此时更加笃定自己嘴里的那股铁锈般的味道是什么。
不用亲自看，都知道，此时顾余恺的手臂肯定破了片，甚至还流血了，因为那股血液特有的味道已经在她的口腔里弥漫着。
凤菲霏停止了继续用力咬下去的力量，只是静静地维持着咬的姿态，泪水却比之前流地还汹涌。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跟顾余恺会弄成现在这个地步的。
她更加不懂，为什么她会落地如此田地。
她还真的是女配角的命运，一个不幸的人。
顾余恺没有继续迎来疼痛的感觉，这一点也她意识到，凤菲霏的情绪似乎冷静了下来，不过那因为哭泣而抽搐的颤抖和声音一阵都在。
他依旧抱着凤菲霏，也没有拿开被凤菲霏咬住的手臂，语气充满哀求般道：“菲霏，求你别离开我，我不敢想象没有你的日子。”
顾余恺最后一句话落下，手臂就被人松开了，凤菲霏捧着他的手臂，用早已经被泪水蒙蔽的双眼凝视着那伤心的手臂。
只见顾余恺的手臂上有两排牙齿印，牙齿印上面还冒着血液，一看就知道是咬地太用力，所以才会导致流血了。
她竟然伤害了她一直喜欢的人，还喝了他的血……
他们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她自己一个人倒霉就算了，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搭上顾余恺？
上天就要这样愚弄她吗？
在她快要失去性命的时候，让顾余恺来关心她？
虽然她不知道顾余恺是出子真心喜欢她，才这样做，还是因为同情她，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在自己落魄之际，接受任何的虚情假意。
其实如果顾余恺在这个时候喜欢了她，真心发现自己原来是爱着她的，所以才会做出此时此刻这些行为。
可是她已经是快要入土为安的人，她并不希望这一份感情继续下去，因为那样真的很自私。
她都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要是顾余恺对她的感情注入太多，到最后难受和伤心的，只会是他。
既然顾余恺以前没有爱上她，那么现在也继续不爱她，将一切都回到起点。
此时的凤菲霏一点儿也不介意，顾余恺此时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因为真的突然发现，原来是喜欢的她，还是说同情和内疚才产生的错觉。
无论是什么，她凤菲霏都决定了，既然顾余恺一开始没有喜欢上她，那么就让这个不喜欢一直延续下去，那样，她离开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可惜，更没有留恋，与此同时也不会走地那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