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下楼位处皇城南区，较为偏僻，但是酒楼的大厨手艺精湛，菜式新颖特殊，即便客流较少，依旧吸引了极多的客人，使得酒楼能够红红火火。
最近菊下楼搞到大量野味，着实吸引了不少豪客，更是在皇城南区一枝独秀。
掌柜最近也成了红人，与一些大家族的管家来往频繁，说话之时满面红光，架子端得十足。
不过此刻在菊下楼的后院，掌柜正在轻声细语地对着两个年轻人说话，言语中还有着一丝丝的讨好，这两人穿着打扮极为普通，并非世家公子一流。
自然是王凡与杨琦。
“这对熊掌弄到黑市中去卖，少说也得百两黄金，只是我和我朋友嫌处理麻烦，才便宜卖给你们酒楼，一千两白银算是很便宜了，莫要不知好歹！”杨琦指了指身旁的板车道。
这板车是王凡推来的，原本上面铺满了干茅草，遮掩着什么巨大的物事，如今已经揭开，露出了瓮大小的四个熊掌，浓重的血腥气散发出来，极为唬人。
杨琦此刻颇有一些趾高气昂的样子。
掌柜满脸犹豫，思虑了很久，仍旧咬牙道“这四个熊掌的确是好货，一千两白银着实不贵，但是东家收下也要担极大的风险，我却是不能做主，要等东家来了才能给你答复。”
杨琦还待再说，却被王凡拦了下来。
“你可以出多少银两？”王凡沉声问道。
“八百两，这是老夫能做主的价格。”掌柜瞅了王凡一眼，答道。
“好，就八百两。”王凡立刻道，“车上还有熊胆与数百斤精肉，一并卖予你，折算两百两，共计一千两，我们要银票。”
掌柜顿时大喜。
这笔生意做成，他在东家心中的地位势必大大提升。
原本还想再讨价还价一番，看能否再压下价格，只是看到王凡坚定的眼神，无奈放弃，立马去账房取银票了。
“明明不止这个价格，为何贱卖？”杨琦有些困惑。
他没有责怪的意思，毕竟熊尸是王凡发现的。杨琦当时看到熊尸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这样巨大的黑熊，若是还活着，他自认绝非对手。
所以刚刚王凡与掌柜讲价的时候他并没有插言。
“待会再说。”王凡皱皱眉头，神情当中有些急迫。
“劳两位久等，这是银票，你们收好。”
过了盏茶功夫，掌柜才回到后院，带来了十张百两面额的银票。
杨琦接过银票，稍微一看，便知晓银票没有问题，立刻满脸笑容，与王凡一同离开。
“现在可以说了吧？”
天色有些昏暗，两人离开院子后在青石道上行走了一阵，杨琦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始询问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