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猥琐？”
钟离擦了擦脸上的勒痕，道。
洛小夜被他这话雷得里焦外嫩，轻咳一声，道：
“你又在胡说什么呢？我就是感慨一下你跟柳儿姑娘的夫妻情深罢了。你可不要想多了。”
“我想多了还是老大你想多了？”钟离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
刚才才山寨门口哭的太厉害，导致现在身体里强烈缺水，一杯水不够喝，他又倒了两杯，牛饮般地喝下去。
某人带着异样的目光看着他，总觉得雁回这次可能真的马失前蹄。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钟离捋了下挡在眼前的头发，自我感觉良好地转过脸看着洛小夜：
“我听山寨里的兄弟说，你跟二当家的最近走得很近？小心人家把你卖了你还不知道，屁颠颠地跟咱人家身后数银子。”
人家背后表扬他，他就在背后说人家坏话，洛小夜很看不起他地鄙视了他一眼：
“你知道什么？人家今天还跟我说，只要我们不影响他，我们做什么他都不会干涉的呢！他还说你很厉害，我看他这次是看走眼了！”
“那是，猴子也有从树上掉下来的一天，更何况他就是个土匪？”
钟离恶寒，这该死的雁回，趁自己被柳儿纠缠脱不开身，就这么讨好洛小夜，自己早该防备他的。
大意了！太大意了啊！
“你这段时间待在西山寨，发现什么问题了没有？”
钟离是看出来了，现在洛小夜心里怎么都觉得雁回那货好，所以自己越是在她面前说那货的不好，她越是不相信，就只能循循善诱，让洛小夜自己察觉到雁回的不正常才可以。
果然，这话一说出口，洛小夜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了：“有什么问题？”
“西山寨的大当家，虽然是一脸凶相，但是在寨子里却没什么威信。相反的，看起来脾气挺好的二当家，反倒是寨子里的弟兄都很怕他，你觉得这是因为什么？”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呗！”这么简单的管理学知识都不知道？洛小夜又在心里小瞧了他一把。
“白脸的唱红脸，红脸的唱白脸，这西山寨上的人，聪明啊！”
钟离说着，抓起桌上的水杯，一边假装喝水一边瞄着洛小夜的脸色。
话说得这么明白，洛小夜不会想不明白吧？
果然，洛小夜脸上的神色顿了顿，是啊，这可不就是白脸的唱红脸，红脸的唱白脸么？
这么说，雁回的文雅都是装出来的？他骨子里，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