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1 / 2)

行到此时,之后就简单许多。

蛊师泽没有碰那枚冰透药丸,就着玉碗,再次掰开萧落的嘴,灌了进去。

那虫子又活了。

他用内力指引着针,牵引着蛊虫移动。

萧落的皮肤之下,有一个蠕动的凸起。绕是毒医冉和医官康知解良多,也被这一幕搞起一身鸡皮疙瘩。他们还是第一次亲见药谷内的蛊师,这般驱使蛊虫。

良久,蛊虫绕着萧落的血脉经络完全,蛊师泽轻轻颤鸣着针尾,运气悉数带出。又是一串施针,针尖沾染了掺过蛊师泽血的又一种药液,引着虫在萧落的手臂上挣扎。

萧落的体温已经正常,在冰室之中,无意识地瑟缩着。

蛊师泽拿刀口划开了萧落的手腕,迅速拿玉碗接着。涌动出来的不是血,而是一条污浊不堪的虫子。

看着外形,堪堪可以认出,这就是之前那条冰透的蛊虫。

那股淡淡的清甜早就消散了,随着污浊不堪的虫子,带出来的是一阵刺鼻,令人作呕。也幸亏冰室里面气味散得慢。

“好了,康师妹,你给她整理好衣服,咱们出去。”蛊师泽拿着浸过药汁的绢帕,仔细擦着金针和小刀。

毒医冉和医官康虽然身体康健,但是冰室数日,出去少不了要调理一番。

蛊师泽又在玉碗之中点了几滴血,却弥漫起一阵黑雾。瞬间,碗中空空如也。他的眼睛里划过一丝可惜,不过也无所谓了,毕竟炽赤一事,它已经废了。

这几日医官康也没一直在冰室里面,她来回给两个师兄带些吃食,也就顺上阡松了。不过蛊师泽几乎没吃,怕误了行动。至于萧落,吊着药罢了。

看着人出来,阡松立刻丢开被子迎了上去,接过毒医冉手里的落儿,行动得有些滑稽。

“炽赤已经没了,不过之后不要贸然渡给内力。炽赤多年,又修习那样冰寒的功法,经脉丹田损坏太大。再喂她几副汤药,等醒了,你们就回去吧。”蛊师泽也没管阡松有没有好好听进,自顾说完,驱使着轮椅走了,也没招呼毒医冉和医官康。

阡松心下薄凉,也没说什么,紧了紧抱着落儿的手,轻轻叹了气,和两人说了一声,回了在药谷暂居的客院。

萧落感觉脑袋中混浊好多天,又是有个什么东西,像附食的寄生一般,把脑上附着的脏污尽数吸食。身上也褪去了燥热之感,变得清明起来。只是丹田之中,隐隐有股寒凉,让小腹绞痛。她其实很累,根本睡不醒。她是痛醒的。

阡松见落儿皱着眉头,本想抚平,在手刚覆上时,小人儿醒了,眼泪汪汪的,手按着小腹。

“落儿,怎么了?”阡松一下子焦急,怕是蛊师泽的医治不妥。毕竟是苗疆之物,若非无奈,他是信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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