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卫雪灵一直阴沉着脸，害得秦昊一路心惊肉跳，搞不懂到底是谁又戳了大小姐的气泡。
突然，卫雪灵缓缓抬头，低声道：“去李爷爷那里吧？”
秦昊像见了鬼一样，惊讶道：“咋了，白日见鬼了?”
“见不见鬼你还不清楚?”卫雪灵白了他一眼。
李守土的香火店位居闹市，店面不大，也不装修，整得跟个乡村杂货铺一样，严重拉低了整条街的逼格。
“哟，贵客啊，怎么，小伙子，又见鬼了?”
秦昊脸都黑了，这老家伙坑人也是一把好手，不愧是跟小鬼打交道的人，黑得不要不要的。
“李爷爷，我想买点冥币。”卫雪灵低声道。
李守土见是卫雪灵，马上一改奸商嘴脸，慈爱道：“小雪，出什么事了？尽管跟爷爷说，爷爷帮你摆平！”
“嗯，是这样的，今天学校有一个女生被残忍杀害了，我怀疑是受我连累的。”
“哦，你说校门口那个女孩子？”
“李爷爷，您也知道了？”
“我自然知道，我干这行的必须第一时间知道这些信息啊，现在哪一行竞争都大啊！”
“那依您看，我需要做点什么吗？”
“烧点纸就可以了，那个女孩子的确是枉死的，但你切莫把她的死归咎到自己身上，命有定数，在劫难逃，非人力所能动摇。”
“还有呢？”
“没有了，除了烧纸以外，不可再做其他多余之事，而且最好什么话都不要说。那游魂现在怨念深重，若你显现出愧疚之情，她定然缠上你，到时候就麻烦了。”李守土郑重道。
为了确保不出意外，李守土要求烧纸的事情在店门外完成即可，有他在旁督护，可以防止节外生枝。
卫雪灵花了四万块钱买了一堆冥币，这老头竟然一点折扣都不打，秦昊忍不住嘟囔了两声，结果挨了李守土的严肃批评。
“小子，冥币是不能打折卖的，价格打了折，就意味着冥币贬值，烧不足值的冥币就是欺骗鬼魂，骗鬼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秦昊努努嘴，表示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呢，你们这些奸商什么由头编不出来，还尽往吓人的地方编。
李守土拿出红色面纱给卫雪灵系上，便支起火盆，取黄纸朱笔画了女孩子的画像，剑指一划，画像无风自燃，冷白的火焰使周围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三个小的不禁抱着肩膀瑟瑟发抖。
李守土又取出一个银线手套给卫雪灵戴上，说是戴上银手套烧钱便可不沾染因果。反正一套程序下来都搞得神神叨叨的，反正大家都不懂，他说啥就是啥，卫雪灵竟然全都信了，真是大大出乎秦昊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