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收徒弟，你打错算盘了。”树上传来欧阳凯淡淡的声音。
“别啊，你这么多的本事，如果不收徒弟，没有传承，那多可惜。”周怡显然不想放弃。
“不可惜。”欧阳凯回答。
“怎么不可惜，如果哪天你不小心有个三长两短，就……”忽然周怡不说话了，她意识到自己说了胡话，哪有拜师的时候就诅咒师父死的，更别说还没拜师成功。
欧阳凯睁开了眼睛，“继续说啊，我有个三长两短，就怎么了。”他想知道周怡的嘴巴还能说出多不靠谱的话。
“没，没，你这么厉害怎么会三长两短呢。”周怡连忙给自己找台阶下。
“厉害就不会有三长两短了吗？”欧阳凯问周怡。
“当然啊！”周怡毫不犹豫的回答。
欧阳凯低头看着周怡，没说话，自己师父那么厉害，还不是没能善终。
周怡见欧阳凯不说话，有些疑惑，“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对！”欧阳凯又闭上眼睛。
“你不做我师父，那只教我功夫行不行？”周怡一脸天真的抬头看着欧阳凯
“不行。”欧阳凯想都没想。
“就教一点点。”
“不教。”
“就一丁点儿。”
欧阳凯没有说话，睡着一般。
“哼，小气鬼！嘶~~”周怡嘟着嘴巴骂了一句，踢了一下脚下的石头，痛的她龇牙咧嘴，然后回去火堆旁看着忽高忽低的火焰，眼中一阵失神。
过了一会儿，欧阳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欧阳凯的声音，“你为什么要学武功？”
“啊？”正在发愣的周怡没有回过神来，“你在问我吗？”
“你觉得除了你我，还有第三个人吗？”欧阳凯反问。
“让自己强大啊。”
“然后呢？”欧阳凯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
“只有强大了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我还要给我娘报仇。”周怡很认真的回答。
听到这话，欧阳凯从树上下来，走到火堆旁坐在周怡对面。
“真正能掌控自己命运的人并没有多少，尤其行走江湖之人，到最后更是没有几个可以善终。”欧阳凯对此感悟颇深，自己师父去世让他明白了很多事情。
“但潇洒不是吗，快意泯恩仇，没有那么多束缚。”周毅微笑着对欧阳凯说，只是微笑中透出的苦涩却是隐藏不住，潇洒是要有实力的，可惜她没有。
欧阳凯没说话，因为他自己就是江湖中人。
见欧阳凯没说话反对自己，周怡又继续说道，“我娘亲就是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最后只能一死了之……”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