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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
有个声音在宁寒的耳畔低语,好像在轻哼着一段旋律,那声音清缓动听,婉转悠扬。
“你终于来了。”那声音空灵黯淡。
“我?你是谁。”宁寒迷茫。
“我在等你,等了很久。”那声音答,好似被寂寞吞噬了一般哀伤。
“你是谁?你为什么等我……喂!喂!你怎么不说话了……”
片刻后,宁寒从梦中惊醒。
她不停的咳嗽着,只觉得胸腔里好像点燃了一堆火,烧的她喉咙干痒无比。
“姑娘,你醒啦!”
一个稚嫩的声音自房门处传来,随之一个身着黄色衣衫的女孩儿来到了宁寒身边,替宁寒拍打后背。
宁寒坐在床上,一只手拄着床板,一只手捂着胸口,抬头瞄了那黄衫女孩儿一眼,问道:“你……咳咳,你是谁?”
黄衫女孩儿替宁寒倒了杯水,道:“我叫荫荫,树荫的荫,是临川师兄院里的丫头。”
宁寒喝了一口水,只觉得咳嗽减轻了许多,道:“谢谢。”
“姑娘身上的旧伤复发,已经化了浓,现在又烧的厉害,还是好好歇歇,荫荫先去给您熬药。”
宁寒再次道了一声谢,随后把水杯还给了荫荫。
“姑娘不必如此客气,临川师兄嘱咐过要我好好照顾您。”
宁寒笑了笑,问道:“是他把我从井里救上来的吗?”
“正是呢!姑娘掉进了井里,临川师兄和子佩师姐刚好路过,所以救下了姑娘。”荫荫答。
“原来如此……咳咳……”
“姑娘还是好好休息吧,荫荫先下去了。”
“嗯,好。”
宁寒在床上躺了下来,摸了摸滚烫的额头。看样子犹豫旧伤感染,自己又着了凉,现在引起了肺热,只靠喝中药很难恢复。
“寒姐,对不起啊……我不该让你跳进井里的,我忘了你身上还有好多伤没有好全。”刘洋道。
宁寒摇了摇头,闭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不是你的错,怪我,要不是我不小心把寒冰刃掉在井里,也没这么多事儿了。”
说起寒冰刃,宁寒猛的睁开了眼,朝着袖口摸了摸,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寒冰刃呢?”宁寒惊呼。
“没丢没丢,你昏迷之后江临川就把寒冰刃放在枕头底下了,你看一眼。”刘洋道。
宁寒往在枕头下摸去,果然摸到了冰凉的刀鞘,随后把寒冰刃拿了出来,放在了袖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