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内还是黑的，伸手隐约能看到武陟。
她起来看了一下，屋里是无人的。
所以血腥气是从外面传进来的。
可能因为她是贵人的，所以这边的声音很小。没有多少的声音。
但远处的声音很大，她也能听到声音，只是听不到到底是什么话罢了。
“王五。”林归晚叫了一声，她知道，外头这么大的声响，王五肯定早早起来，守在账外了。
“主子。”在账外，王五果然回应了。
“是不是有人回来了。”林归晚问。
虽然是问，但很确定。
王五也知道，骗她不行。
所以，很老实道：“是的，夫人。”
“景行呢？”她问，有气无力的，应该是料到陆景行没回来。
“将军还在外头。”王五道。
“你让铁根送热水和早饭过来，让林思起来伺候。”林归晚吩咐道。
“是。”
林思进来的时候，看她表情不对，也不敢说话，给她梳洗了。
早饭是油条，咸菜和鸡蛋，她要了豆浆，没有拿小米粥。
林思不太喜欢吃豆浆，但是，也不敢说话，老老实实的和她吃完了早饭。
“带我过去。”吃完了早饭，林归晚说了一句。
她方才吃早饭的时候，很慢，也不着急。
让人看不出她心中所想，只知道，她如同一根木头似的，机械性的做完所有的事情。
丝毫没有以往陆景行在的时候的光彩。
林思比林归晚更盼着陆景行回来，可不想再伺候这么一个像是没有灵魂的人。
“是。”虽这么想，但林思还是很听话的，带着她去了伤者所在的帐篷。
“你怎么来了？”军医皱眉，他知道林归晚的医术是不错的。
也切磋过，知道她是货真价实的。但也知道她是个女子。
虽然不知是陆景行的夫人，但也知道她是陆景行身边的能人。
可女子，到底是女子，这些伤者都是大老爷们，有些受伤了，肌肤都在外头。
女子看了，未必是合适。
“在医者跟前，没有男女之分。”林归晚一句话，堵住了军医的话。
军中是有军医的，但不多，一下子这么多的伤员，军医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林归晚来帮忙，也是不错的选择。
“好吧。”军医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