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走上前，问:“前膜破裂有什么不对吗？”
于修远深邃的眼眸盯着她，视线逐渐下移，落在路漫的小腹上:“只有暴力直接作用才会导致前膜破裂，比如，第一次与男性发生关系。”
路漫一惊:“也就是说，她们的第一次都没了？”
于修远拉上尸袋，眉头微蹙，淡淡地说:“还记得叶以绅之前查过的有关张自文的案底吗？张自文曾经猥亵过杨慧。从现在看来，凶手主要针对的对象很明确，三名死者都是未婚，且与他人产生过婚前X行为。”
凶手单单因为这个原因，就杀害了四个人？
路漫沉思了一会儿，突然想起她大学在学习刑事犯罪学的时候，犯罪心理学教授曾经说过的一席话。
心理变态或是有心理障碍的患者，通常情况下会对某件事情具有非常偏执的态度。他从讨厌一件事，变为厌恶一件事，最终讨厌和厌恶成为了憎恨，这便是导致他们杀人的原因。
从这个方面分析的话，凶手曾经很有可能在这方面受过刺激……
“打电话给顾深，让他派人去查查李高兴和邓文生的家庭情况。”
于修远说完，拉开四号尸袋。四号尸袋里装着的正是刚才在儿童游乐区发现的张自文，由于刚才没有缝合尸体，导致死者血液流的到处都是。
路漫见状，先是背过身缓了缓，然后转身协助于修远。刚才在案发现场她就已经看过尸体，心里有了底数，所以现在不是特别难受。
“还验吗？”
张自文脸上的伤口又深又长，左半边脸颊上的肉都快被削掉了，能让人清晰看见脸颊骨，但这些创伤都不足以引起于修远的在意。
他用手触摸了一下死者大腿，问道:“你觉得凶手是出于什么原因切掉那个器官的？”
路漫思忖了一会儿，回答:“会不会是因为……他侵犯了杨慧？”
于修远噤言没有回答，他一声不吭的拉上尸袋，脱掉手套，撩袖看了看手表，然后抬眸看着路漫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一趟实验室。”
“去实验室做什么？”
于修远解开一次性解剖服:“傅而安的DNA匹配应该做的差不多了。”
傅而安这么晚还在学校帮于修远工作？
每每想起傅而安被于修远欺负的黑历史，路漫心里竟然有些心疼他。人好好一C大教授被于修远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要换成是路漫，她早就和于修远分道扬镳割袍断义了。
教学楼的灯向来比较暗，深更半夜在走廊里走来走去，看着玻璃橱里的人体器官和封罐保存的药物，比游乐园的鬼屋还要吓人。
路漫跟在于修远身后，瑟瑟缩缩的。他们走到三楼的时候，于修远停下脚步，清冷的说:“我有点事，你在这里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