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夜色里,宁乐的身影在阳台上层层绿植中几不可见,只有细微的声音打破寂静。
晚十一点。
“张老,能否帮我个忙?”电话那头的张老沉吟片刻,才缓缓说道:“请讲。”
宁乐站在阳台上,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弧度,声音中满是薄凉:“听说您与副执政官汪先生私交甚密,可否为我引荐一二?”
张老倏然间呼吸急促起来:“你想做什么?”
一阵低低的笑声让他这种年龄已经超过一百岁的老人下意识的产生一种畏惧感,接着他就听到宁乐特有的自信而霸道的声音透过漫长的距离传来:“没什么,我只是想送他一份政绩而已。”
张老眼神暗了暗,半个月后就是换届大选,若是此时凭空多出一份政绩来……
“此话当真?”
宁乐笑得成竹在胸,道:“不敢做半点虚假。”
张老认命般的闭上了眼,道:“好,你先别挂电话,我去问问。”
月光姣姣如玉盘,忽然间不知哪里来的乌云遮蔽了灿灿银光。
张老的声音适时响起:“他答应你了,明早十点碧月楼。”
“好,我知道了,十分感谢您。”
……
“母亲,我们没有能力保下她!跟葛家全面对上我们一点胜算都没有!葛老夫人本身就是一位伯爵,葛小姐的爷爷们在各自的领域内都有很大的成就。母亲――”殷洲激动的站了起来,说着话的同时,双手紧握住自己母亲的手臂。
殷如一敲了敲桌面,“我觉得洲儿说的没有错,助人为乐总要有个限度。”
陆绍坐在沙发上,看了殷洲父子一眼,嘲讽一笑,“大家要搞清楚,这可不是助人为乐。宁乐是因为鼎渊才会被葛家针对……”
“如果你可以一个人抗下葛家的压力,殷某无话可说。”
陆绍面色一僵。
希尔夫人皱着眉,双手手指交叉,放在自己交叠的腿上:“不要再说了,让我想一想――”
殷洲在这个问题上显得格外激动,他恶狠狠的盯着纠结失意的陆鼎渊,大吼道:“你是想让全家人跟你一起陪葬吗?”
陆鼎渊抬起头,他的话语里连带着隐藏着的标点符号都带着铿锵的味道:
“是我的错,我会护着她,不管发生什么。”
刚刚走到楼梯口的宁乐听到此话,笑弯了眼眉,浑身上下带着愉悦的光。
“原来大家都在啊。”
所有人的注意力被站在楼梯上的宁乐吸引,在对于宁乐容貌的短暂失神后,希尔家众人看着她的表情忽而间变得微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