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沫握着拳头,目不转睛望着王权贵,冷声质问道。
王权贵看着林小沫红肿的眼睛,神情顿了顿,深深呼了口气,道:“如果我说人不是我杀的,你信吗?”
“我信不信是我的事情,杀人没杀人,这是你的事情。”
林小沫收回恼怒的目光,扭头继续往前走。
王权贵紧跟上去,和她平并肩走着,柔声问道:“小沫,你问完了吗?”
“我就这么一句话,接下来,我不太想跟你说话,离我远点儿。”林小沫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一点儿都不想搭理他。
王权贵低头瞥一眼林小沫的侧脸,顶着个肿眼泡,鼻尖红红的,脸颊也还有一些浮肿,看起来特别的憔悴。
“小沫……”
“我不想和你说话,你是不是没有脑子,记不住人说的话?”
林小沫加快脚步,不想和王权贵在这路上耗费时间。
她现在只想远离他。
王权贵看着林小沫狠心的背影,哀伤自责道:“小沫,对不起。”
对不起?
林小沫不由自主停下来,想听听他说些什么。
“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带你去见那个小偷,你就不会被血腥的场面吓到,如果不是我带你去见他,你就不会被官府的人怀疑,更不会被你爹打骂了,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对不起你。”
林小沫默默窜紧拳头,暗自咬牙,压下去的委屈又变成泪水涌出在眼眶里。
“是我自己没用,三翻四次被人诬陷被人害,这跟你没关系。”
林小沫丢下句话,赶紧往镇上赶去。
王权贵看着林小沫往前走,像是无所事事的样子,但是,她的声音已经出卖了她。
她哭了。
王权贵凭着她哽咽的声音,就能想象出她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
他追上去,不死心,非要问出个所以然:
“你怪我吗?”
“我说了跟你没关系。”
“跟我没关系,那还跟谁有关系?”
“我!”
林小沫注视着王权贵茫然的眼神,暗下目光,毅然冷道:
“我遭受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怪不了任何人。我不怪任何人,不代表我可以忍气吞声,平白地让你们欺负,从今往后,那些想要伤害我诬陷我的人,我必有仇必报,绝不手软!”
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王权贵怔怔看着林小沫说出这番话时,清亮水润的眼眸里,藏着地那股狠厉的劲儿,这是自他认识她以来,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神情,和以前那个温柔可爱,有时甚至还有点懦弱的样子,大不相同,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