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 回咸阳 (1 / 3)

咸阳城内。

秦王宫中。

殿内寂静,唯嬴政高坐帝椅,神情平静的望着面前摆放的头颅,但见这颗头颅颧骨高突,面皮青紫,早已毙命,然观之面相却是异族相貌,非是中土人士。

“这是何人?”

嬴政淡淡的问。

殿内苏青拢袖而立,轻言笑道:“回禀大王,此乃匈奴单于之首级!”

此言一出,饶是嬴政也面露异色,他不轻不重的“哦”了一声,眸光闪烁,瞧着面前的头颅,神情不见喜怒,然其面上却涌出一丝异样潮红。

但见他目光倏忽一抬,已沉沉的望着苏青。

“你去了北方?”

苏青神情自若。

“闲来无事,便去走了一遭,想来三年内,匈奴大抵已无胆南下!”

嬴政脸上的异色消失的很快,他面无表情的问:“只是如此?”

“自然如此!”

迎着这位秦王满是压迫力的眼神,苏青温言道:“在下以为,外患之藓,比不得内忧之疾,倒不如把这内忧恶疮先行除去,待再无后顾之忧,届时,何止是抵御匈奴,开疆拓土亦非难事,故而,先解外患之痒,再除内疾之痛!”

他说的平常,可嬴政却突然冷冷道:“苏青,你可知罪?”

苏青怔了怔。

“大王此言何意?”

嬴政已是起身,掌中扶剑,脚下踱步,他居高临下望着苏青,沉声道:“我为天子,你为朝臣,然却自称在下,眼里可还有寡人?”

苏青哑然失笑。

“臣知罪!”

“既是知罪,该当如何?”

嬴政问。

苏青慢声道:“全凭大王吩咐!”

嬴政却是调转话锋,忽问:“你且说说,内忧之疾是什么?”

苏青淡淡答:“自然是百家各势、诸国余孽,这些人既不听话,也不像话,还怀有异心,且暗中兴风作浪,妄想鼓动大势、裂土称王,留之何用?都说这天下之乱源于诸国纷争,可如今,诸国已灭,然纷争犹在,依臣之见,这天下祸乱的罪魁,便是百家!”

嬴政像是在重新审视眼前这个人。

“那依你之见,这天下又该如何?”

苏青笑道:“百家虽为罪魁,然亦有其独到之处,臣以为,当法之天下,儒之教化,取其精华,去其糟粕,顺者生,逆者死!”

“法之天下,儒之教化!”

嬴政幽幽一语。

“八字之言,却耗去我毕生心血,奈何时至今日,犹未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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