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域，石国皇宫，中央天宫内……
包括李彻在内的一众尊者，都已经从虚神界中回到了中央天宫内。
此时的中央天宫，一片安静，和众人前往虚神界前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此时盘膝坐地的石毅已经没有了精神波动，闭着眸子，一动不动，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下去休息吧。”
李彻对着石昊点了点头。
石昊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怀着复杂的心情，转身离开了中央天宫。
等石昊离开以后，就在石毅身侧的重瞳女目光复杂地看了石毅一眼，随后扭头望向了首位上的李彻道：“他的尸首，我要带走。”
这是重瞳女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动听，犹若仙道之音荡开，让人觉得神魂都被洗礼，通体舒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这女子青丝披散间露出一张绝世仙颜，雪白如玉，真的很美丽，近乎梦幻。
一身简洁灰衣, 大袖飘飘, 遮住了傲人的身材，带着一股神秘气息, 仔细观看便能看出异样，她的衣服非常古老，属于上古的样式，在当今这个年代已经少见。
而且按理来说, 若是一般的人身穿灰衣, 多半会暮气沉沉，但是这个女子却气质出众，穿出了一种空灵道韵，超尘脱俗。
她抬头望来, 那眸子很深邃, 竟有一种倦意，还有一种沧桑，像是看遍了人世沉浮, 给人很诡异的感觉，明明自身气质空灵出尘，可这双眼睛却又像是历经无尽岁月洗礼，能洞悉世间一切！
“你带不走。”
双方互相对视了片刻，李彻微微一笑。
“一试便知。”
重瞳女轻语一声，话语简短，却透着坚定之色。
说着，她大袖一展, 就要将石毅的尸身卷走, 可下一刻，她却顿住了动作僵在了原地。
冷汗从额头滴落, 重瞳女双眼死死地盯着李彻, 此时在她的眼中，李彻已经不是一个人或者说生灵了, 而仿佛是一个浩瀚的宇宙, 虚无缥缈, 如苍天之空, 似能容纳万物。
重瞳女只觉自己忽然处于茫茫虚空之中，四周是繁星点点, 是漂浮大陆，是金乌, 是混洞，是各种各样的生灵。
再看那双眼睛……
重瞳女挪移着目光，和李彻对视了一眼，那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深邃，里面仿佛有灼热高温的大日，有飞舞的金乌，有暗不见底的黑色，亦有璀璨迷人的星辰，更有不断流逝的时光之河等！
万物的起源, 世界的归点……
在这一刻，重瞳女仿佛看到了万千无法用言语去描述的道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