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芷砚的眼神很认真，是把顾绵绵的事情当成了自己的。
顾绵绵顿了顿，道：“别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陆泽睿，陆泽明，都别告诉。”
“嗯，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韩芷砚点了点头，眼神更认真了。
顾绵绵转过头看着韩芷砚。
不知为何，此刻的顾绵绵双眼里是没有精神的。
韩芷砚握着她的手，也看着她的眼睛。
但韩芷砚总觉得自己和她分属于两个世界。
两个没有任何交汇的世界。
她不自觉将顾绵绵的手握的紧了些。
顾绵绵的眉头轻蹙，眼神中带了几分认真。
她道：“我的病情不重，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额……可以是可以，只是……”
“我想回去，回到旅店里。”
莫兰奖为《下雨天》剧组的人订了旅店，不知道他们今天有没有出去举办庆功宴，但顾绵绵想要一个人好好地待一会儿。
韩芷砚还有些担心顾绵绵的状态，但听着顾绵绵的话，她踌躇了一会儿，终是点了点头道：“行，我带你回去，不过你别想太多，其实现在怀孕这种事情很多的，而且还有误诊呢，你和泽睿哥哥说了之后，再让他带你去别的医院看看，是其他的情况也说不定，真的。”
韩芷砚在旁边喋喋不休地说着，顾绵绵却也不知自己听进去了多少。
她只知道，她每次听见“陆泽睿”这个名字的时候就觉得脑子在嗡嗡作痛。
她不想听见，但也没有阻止韩芷砚继续说下去。
韩芷砚是开车把顾绵绵送回去的。
送回去的路上，她还一直尽力安慰着顾绵绵。
只是这安慰的话里难免会提到陆泽睿。
顾绵绵一直看着窗外。
她一直在发呆，像是没有在听韩芷砚的话，但是她却知道韩芷砚和她说了一百三十四遍陆泽睿。
虽天色已晚，但外面亮了很多盏灯。
莫兰奖刚刚闭幕不久，还有人在那收拾东西，也有粉丝在自己的偶像刚刚站过的地方合作。
顾绵绵瞧见了那个咖啡厅。
咖啡厅关门的时间很早，此刻已经一片漆黑了。
在这片闹市区里，这个咖啡厅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黑漆漆的样子很是落寞。
顾绵绵瞧着它，眼眸轻动。
若看的远一些，她便可以看到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