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老的掉牙的称呼也只有那个诡异的人才会用。
顾绵绵点了点头，道：“我已经和你的主人达成了一致，等一下，我把这里再收拾一下就走。”
说着，顾绵绵转身将花瓶从地上拿了起来。
花瓶很轻，没有放东西，顾绵绵三两下便将它放回了原来的地方。
她拍了拍手，最后看了一眼公寓。
收拾干净的样子着实陌生，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她的家。
只是，这一去怕是回不来了，顾绵绵终究有些舍不得。
她轻声地叹了一口气。
口罩在脸上戴的有些不太舒服。
顾绵绵摘下口罩整理一下。
身后的人一直没有说话，顾绵绵专心致志地整理着自己的口罩，没有听见身后渐渐靠近的脚步声。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被乙醚浸染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顾绵绵毫无防备，身体挣扎了一下，却已经不赶趟了。
她的眼睛合上。
不知为何，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的心里默念着一个名字――陆泽睿。
就像是一种习惯，在发生任何事情的时候，顾绵绵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名字都是陆泽睿。
本来说好了要逃离，谁知最后却依旧是念念不忘。
果然，爱上一个人或许只需要一秒，但忘记一个人却需要很久很久。
她没能抛弃这种本能，大概是忘的时间还不够长吧。
顾绵绵躺在病床上，听着一声接着一声机器的声音。
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昏倒前的景象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她的身体在渐渐恢复知觉。
虽然恢复的过程很慢，但顾绵绵可以感觉到。
脑海中的画面最后却还是定格在陆泽睿的脸上。
在她的脑海里，陆泽睿的眉心轻蹙，双眸中是对她的担心。
顾绵绵想要摇摇头将陆泽睿的模样从自己的脑海中抹去，却发现自己的头还承受不了如此强烈的动作。
她可以确定自己被打了麻药，但她的身上并没有管子。
如今恢复了一些知觉，她也没有觉得身上什么地方在疼着。
她努力感受着恢复知觉的速度，用最大的力气勉强从床上爬起了一点，争取能看到自己的身上。
她的身上盖了一方被子。
也是医院里雪白的被子。
她的身体挣扎了两下。